以体用不即不离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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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湖湘学派体用思想研究》

出版日期：20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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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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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以体用不即不离的观念处理内圣外王关系

湖湘学派的政治思想建构彻上彻下、本末兼该，道德、制度、实务一体融通、兼重并修，明显具有德业共举、伦制双彰的特点。此中无疑蕴含着对儒学内圣与外王关系的如下洞识：其一，儒学之内外两面虽是一体不离，但这并非全由内圣即可主宰一切的不对称的一体性，而是一种肯定二者之交互运作关系的平衡统一。其二，内圣与外王各有其自身的规定性，各有其相对独立的价值和意义，所以就儒学整体而言，既不可贬视任一方，亦不可夸大任一方的作用，更不可将二者直接混同。简言之，既当知乎二者之辩证关系，又须明了二者的分际。此即是以体用不即不离的观念来处理内圣与外王的关系。这既体现在湖湘学派诸儒的政治思想中，也见之于他们关于内圣外王之关系的种种论述，其中胡宏、张栻对内圣外王关系的认识值得注意。

一胡宏对内圣外王关系的把握

胡宏既重内圣成德之教的发明，也重外王经世之学的建构。在他看来，儒学本来就兼备内圣成德与外王经世两面，且这两面内在一体而不可相离。因此，要弘扬儒道、阐扬儒学，就必须两面兼重，而不可轻忽其中任何一者。当然，胡宏不只是要求内圣与外王两面并存即可，而且要通过“体用合一”的理念将这两者加以有机融合，从而充分推明内圣与外王的辩证关系。对于内圣外王之间的统一性，胡宏并非简单认为只由内圣即可决定一切，而是主张二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他不仅肯定内圣对于外王的奠基性作用，而且充分注意到外王对于内圣的完成和实现具有不可或缺的意义。由此，胡宏既以内圣成德为本，又颇为重视经世致用，强调二者的互动与融通。这正是其内圣外王关系论的特点。

儒家所谓“内圣”，即修身成德，指每个人通过自觉地做道德实践以发展完成其德性或成就自己的道德人格，也就是所说的“成己”“尽己之性”“明体”等；所谓“外王”，是指推己及人及物、实行王道政治于天下，即效法天道、本于仁心以治国平天下，亦即所谓“成物”“尽人之性”“尽物之性”“达用”等。对于儒学所本有的这两个方面，胡宏主张应当兼重并举，而不可有所偏忽。他对儒家内圣之学的建构与创发前文已有详论，对外王之学的重视与开拓则主要体现在以下三点：

第一，积极凸显儒家之道经世致用、开物成务的特征。胡宏云：“奉天而理物者，儒者之大业也。”^[1]他认为，遵循天道以治理天下事物，乃是儒者应当去成就的大事业。在他看来，圣人即是实现这一大业的儒者。他说：“圣人理天下，以万物各得其所为至极。”^[2]“夫圣人之所以为圣人者，体天道，开物成务，无所为而已。”^[3]这都是在指出，效法天道以开物成务，使万事万物都各得其所、各尽其性，乃圣人可极尽之能事。因圣人即是儒家之道的体现者和践行者，所以这也就是在凸显儒学经世致用的务实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