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莱斯·史蒂文斯诗歌举隅(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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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198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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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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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莱斯·史蒂文斯诗歌举隅(1931)

编者按 布拉克墨尔是新批评细读法的出色的实践者,虽然他从来没有“参加”新批评派。而且,布拉克墨尔在新批评理论和批评方法论成形之前,就写出了一些出色的细读式批评,例如我们这里选译的文章,就作于1931年。后来兰色姆赞扬布拉克墨尔,说他的批评文章“只有我们时代才能产生,其深度、其准确性,都超过了英语中以前的任何批评。”这种过分的赞扬可以说明布拉克墨尔的方法基本上是符合新批评的方法论的。

我们可以看到,布拉克墨尔的分析几乎全是形式分析,语义的分析,偶而不得不涉及文本之外的因素,例如宗教的影射,他总是一带而过,语焉不详。而且在他的论述中史蒂文斯的作品似乎最适合作这种分析:他认为庞德的意象是视觉性的,艾略特的意象是戏剧性的,史蒂文斯的意象是综合的;庞德诗的难点在典故,艾略特的难点在历史和以往的文学,而史蒂文斯的困难不在文本之外,只在他的诗所用的词语本身。他用这种分析来使分析的方法合法化。

然而布拉克墨尔作为一个杰出的文评家,也有新批评的框子束缚不住的地方,我们对比一下布鲁克斯在《精制的瓮》中的几篇分析,就可看出他是经常越出文本之外的。他把史蒂文斯的诗(即使是一本诗集中的作品)贯穿起来,互相参照着进行分析,这本身就与新批评派只就一篇诗写文章的做法不同。

沃莱斯·史蒂文斯是美国现代诗人中最难读懂的诗人之一。布拉克墨尔认为他的晦涩是有意为之,却大有深意。而燕卜荪认为复义无法有意为之,因此布拉克墨尔对史蒂文斯诗例中的复义之分析就与燕卜荪的分析很不相同。

史蒂文斯先生的诗,最令人瞩目的——如果不是最重要的——地方,是它的词汇——词的搜集。这些词在英诗中有许多是颇不常见的,肤浅地读来,仿佛这就是他的诗的特点。当漫不经心的读者发现诸如fubbed(受骗的)、girandoles(多枝烛台)、curlicues(花体字)、catarrhs(卡他,粘膜炎)、goddef(一口〔食物〕)、diaphanes(嵌花透明丝绸)、clopping(得得声)、minuscule(小写字母)、pipping(叽叽的叫声)、pa-nnicles(头颅)、carked(烦恼的)、ructive(粗野的)、ra-pey(洗劫的)、cantilene(曲调)、buffo(滑稽男演员)、tiscs(王室财库)、phylactery(护身符)、princox(鸡冠;纨绔子弟)和funest(灾难性的)等词语时,心神会沉浸在一种藻饰繁缛的氛围里。而象“thrum with aproud douceur”(用骄傲的、和解的礼物轻轻拍击)或者“A pool of Pink,clippered with lilies scudding the bright chromes”(一池桃红,荡着百合的帆船,洗净闪光的铬黄)一类的短语,匆匆读来,只会增加矫饰的感觉。因此,史蒂文斯先生在不喜欢这种过分遣词的人们当中落得一个坏名声,不幸的是,在珍视词语装饰性音响,而不懂得从意义中发掘音响目的的人们中,却名声蜚然。

这两类读者的看法都不正确。上面列举的词语,没有一个是为了矫揉造作而使用的;没有一个是作为雍容华贵的词藻入选来代替普通用语的;每一个词,在它的语境中,都具有确定的意义。史蒂文斯先生词汇的重要之处,不在于某些表面奇特的词,而在于他如何把这些词同其它词一起使用。史蒂文斯先生把不同类型的词糅合在一起,使它们在语境中显得不同寻常,以便揭示他思想的实质,正是这种方法,才使读者感到真正的兴趣。

好的诗人,通过把现存的语言仿佛当作个人的发明进行写作,达到出神人化的境界;要想取得不落窠臼的成功,最好的办法往往是按照一个个词在词典上出现的样子,在极端意义上忠实于它们。如果诗人精确地知道他的词代表什么,那他的写作很可能比懵懵懂懂、随便乱用字眼时,显得新颖奇特——甚至难以理解。这是因为,当每一个词都有确定的性质时,糅合在一起便不能不独具特色。即使一段全是引用的文字,那引用的条件本身,就改变了文字,使它相应地独具特色。因而,艾略特援引的马伏尔的诗文,就有一种多少不同于马伏尔写这段诗文时的力量。虽然词汇独具特色,但是凭借惯例或词典懂得他的词汇的读者,读起来仍然感到一种类似领悟的震惊。然而,这种领悟并不局限于这些词汇中已知的东西;还理解到一种前所未知的东西,由这些词汇的结合而产生的新东西,一种实际上是走向知识的途径。这种知识的重要或价值,取决于诗人的个人情感,也敢决于他把词糅合在一起的技巧。

在前面对E.E.肯明斯[1]语言的一些评论中,我企图表明:这位诗人是如何借助个人情感和使用仿佛因为使用而自然显示它的意义的词,主要在把词汇变成空洞的躯壳方面获得成功的。史蒂文斯先生的生活中,很可能没有较好的灵感,所以,他把他找到的适于表达自己情感的词的内在意义糅合在一起,把他的词变成了知识。史蒂文斯先生和肯明斯两人,同任何优秀诗人一样,都写出了复义;但是肯明斯的复义,是缺少已知内容的复义,没有任何词汇能赋予幻象以存在的复义;而史蒂文斯先生的复义,却是一种实质的复义,具有如此浓烈的存在,它不能够释义,只能在它被赋予的词的形式内,去真正地感知它。这是决定于诗人的诗同决定于自身的诗之间的区别。阅读肯明斯的诗,你要么猜测,要么自己补充它的实质。阅读史蒂文斯先生的诗,你只需要了解那些词的意义,并且服从那诗的条件。在这样的复义中,存在着一种更加精确的精确性,因为它非常紧密地依附于那诗的原料,倘若把它与原料分开,便失去了任何意义。

试以《风琴》全书中最不寻常的字眼——funest为例。这个词的意思是悲伤的或者灾难性的或者哀痛的,是从一个法语词(意思是致命的、沮丧的和致死的)派生来的,同死亡和葬仪有关。而它最初又来自作葬仪讲的拉丁词funus。小型词典不收录这个词。出现这个词的那首诗題作《寄语云彩的方式》《0f Manner of Addressing Clouds)。开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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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布拉克墨尔,李自修.沃莱斯·史蒂文斯诗歌举隅(1931)[C]//赵毅衡.“新批评”文集.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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