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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此即彼.下

Enten-Eller

ISBN:978-7-5004-7783-9

出版日期:2009-06

页数:507

字数:435.0千字

丛书名:《克尔凯郭尔文集》

点击量:659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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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信息: 《非此即彼》的出版由奥古斯丁基金会资助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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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简介

尼尔斯•扬•凯普伦

“天才犹如暴风雨:他们顶风而行;令人生畏;使空气清洁。”这是索伦•克尔凯郭尔在1849年的一则日记中所写下的句子。他自视为天才,而且将自己的天才运用到“作少数派”的事业之上。他总是顶风而行,与社会的统治力量及其教育体制相对抗,因为他认为“真理只在少数人的掌握之中”。为了与抽象的“公众”概念相对,他提出了具体的“单一者”(den Enkelte)的概念。

索伦•克尔凯郭尔是丹麦神学家、哲学家和作家,他出生于1813年5月5日,是家中7个孩子当中最小的一个。他在位于哥本哈根市新广场的家中度过的特殊的青少年时期受到了其父浓厚的虔敬主义和忧郁心理的影响。1830年他完成了中等教育,旋即被哥本哈根大学神学系录取。很快地,神学学习就让位给文学、戏剧、政治和哲学,让位给一种放荡的生活,而后者部分地是出于他对家中严苛而阴暗的基督教观念的反抗。但是,1838 年5月他经历过一次宗教觉醒之后,加之他的父亲于同年8月的辞世,克尔凯郭尔返归到神学学习之中,并于1840年7月以最佳成绩完成了他的神学课程考试。

两个月之后,克尔凯郭尔与一位小他9岁的女孩雷吉娜•奥尔森订婚。但是,随后“从宗教的角度出发,他早在孩提时起就已经与上帝订婚”,因此他无法与雷吉娜完婚。正经过了激烈的暴风雨式的13个月之后,1841年10月,他解除了婚约。这次不幸的爱情在克尔凯郭尔日后的生活道路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迹,同时它也促使克尔凯郭尔以1843年《非此即彼》和《两则启示性训导文》两本书的出版而成为了一名作家。

其实早在1838年,克尔凯郭尔就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一个仍然活着的人的作品》。这是针对安徒生的小说《仅仅是个提琴手》的文学评论。丹麦作家安徒生(1805-1875)曾创作了少量的几部小说、一些游记作品、歌剧脚本、舞台剧本以及大量的诗歌,但他最终以童话作家的身份享誉世界。克尔凯郭尔认为,《仅仅是个提琴手》在艺术上是失败的,因为它缺乏了某种“生活观”(Livs-Anskuelse)。在其处女作发表几年之后,1841年,克尔凯郭尔以题为《论反讽的概念》的论文获得了哲学博士学位(magistergrad)1973357,论文对“反讽”进行了概念化的分析,其中“反讽”既得到了描述,又得到了应用。

克尔凯郭尔就哲学、心理学、宗教学以及基督教所发表的作品大致由40本书以及数量可观的报刊文章组成,这些作品可以被划分为两大阶段:1843-1846年和1847-1851年。除《非此即彼》以及合计共18则启示性训导文之外,第一阶段写作出版的作品还有:《反复》、《恐惧与颤栗》、《哲学片断》、《忧惧的概念》、《人生道路诸阶段》和《对〈哲学片断〉所做的最后的、非学术性的附言》;其中出版于1846年的《附言》一书成为区分两阶段的分水岭。所有的启示性训导文是克尔凯郭尔用真名发表的,其余作品则以假名发表,如Constantin Constantius,Johannes de silentio,Vigilius Haufniensis,Johannes Climacus。克尔凯郭尔写作的第二阶段即基督教时期发表有如下作品:《爱的作为》、《不同情境下的启示性训导文》、《基督教训导文》、《致死之疾病》、《基督教的训练》。这一阶段的作品除了后两部以Johannes Climacus的反对者Anti-Climacus发表之外,其余作品均以克尔凯郭尔的真名发表。

此外,克尔凯郭尔还写有大约充满60个笔记本和活页夹的日记。这些写于1833-1855年之间的日记带有一种与日俱增的意识,即它们终将被公之于众,而这些日记使我们得以窥见到克尔凯郭尔所演练的“在幕后练习台词”的试验。与其发表作品一样,克尔凯郭尔的日记在1846年前后也出现了一个变化。写于1846年之前的日记表现的是在其发表作品背后的一种文学暗流。这些日记无所拘束、坦白、充满试验性,反射出那个年轻且充满活力的作家的洞察力。那些简短的描述和纲要、观察笔记、释义段落,它们充斥着前后及彼此的不一致,它们相互之间以及与作者的生活之间存在着或合或离的关系。而写于1846年之后的日记——它们由36个同样的笔记本、共计5700个手写页,其内容则成为内向性的自我萦绕和一种自我申辩。其间,克尔凯郭尔一直在诠释着和讨论着他已发表的作品,反思这些作品及其作者在现时代的命运。

在克尔凯郭尔的写作当中,在很大范围内也在其日记当中,他描述了生存的诸种可能性,尤其是三种主要阶段,对此他称之为“生存的诸境界”(Existents-Sphærer),即审美的、伦理的和宗教的境界。他的基本观点在于说,每个人首先必须、或者说应该——因为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使自身从被给定的环境当中、从其父母和家庭当中、从其所出生和成长的社会环境当中分离出来。然后,他必须开始历经生存的各个阶段(Eksistensstadier),在此进程之中他将获得其永恒的有效性,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individ)。这个个体将成为其自身行动的主体,进而将成长为一个独特的、负有伦理责任的人。直到最终,在罪感的驱使之下,伦理的人将步入宗教境界。克尔凯郭尔年仅22岁的时候就已经对此主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首先是涉及到他自己,同时也关涉到所有的人。他试图明白,生活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在1835年的一则日记中他这样写道:

“一个孩子要花些时间才能学会把自己与周围的对象区分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把自己与其身处的环境区别开来,因此,他会强调其被动的一面而说出,例如, ‘马打我’(mig slaaer Hesten)这样的句子来。同样,这种现象将在更高的精神境界当中重现。为此我相信,通过掌握另一个专业,通过把我的力量对准另外一个目标,我很可能会获得更多的心灵安宁。在一段时间内这样做可能会起作用,我可能会成功地将不安驱赶出去,但是毫无疑问,这不安仍将卷土重来,甚至更为强烈,如同在享受了一通冷水之后迎来的是高烧一样。我真正缺乏的是要让我自己明白,我应该做些什么,而非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尽管知识显然应该先于行动。重要的是寻找到我的目标,明确神意真正希望我所做的;关键在于找到一种真理,一种为我的真理,找到那种我将为之生、为之死的观念。”(日记AA:12)而当一个人找到了这样的真理的时候,这真理只为那个具体的人而在,这人也就获得了内在的经验。“但是”,克尔凯郭尔提醒说,“对于多少人而言,生活中诸种不同的印迹不是像那些图像,大海在沙滩上把它们画出就是为了旋即将它们冲刷得无影无踪”。

这个真理,这个我作为一个独特的人应该寻找并且使之成为为我的真理,它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是主观的,即是我是作为主体的我在选择它。再进一步说,它还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是主观的,即我应该以它为根据改造我的主体性和我的人格,应该根据它去行动。根据克尔凯郭尔,真理永远是处于行动中的,因此他还强调我应该做什么。在上述背景之下,很多年之后,克尔凯郭尔在他的主要哲学著作《附言》当中提出了“主观性即真理”的命题。这个命题不应该被理解成在独断的或者相对的意义上说真理是主观的,似乎此真理能够与彼真理同样好。恰恰相反。在克尔凯郭尔看来,生存中存在着一种绝对的真理,一种永恒有效的真理,正是这种真理才是作为主体的我、作为个体的我要去参预的;当我选择的时候,它就应该成为为我而在的真理。不仅如此,当我选择那个永恒有效的真理的时候,我要占有这真理,根据它改造作为主体的我,把它作为我的所有行动的绝对准则。

假如这一切并未发生,假如我的生活纠缠在诸多独断的真理之中并且远离了我的规定性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沿着我曾经向前走过的同一条路倒着走回去。克尔凯郭尔曾运用了一个取自古老传说中的意象。传说中有一个人着了一支乐曲的魅惑,为了摆脱音乐的魔力,他必须将整支曲子倒着演奏一遍。“一个人必须沿着他所由来的同一条道路倒行,犹如当把乐曲准确地倒着演奏的时候魔力就被破除了的情形一样(倒退的)。”(日记AA:51)

假如我并未返回到出发点以便找到那条通往真理的正确道路,而是使我的生活纠缠在那些独断的真理之中的话,那么我将陷入沮丧之中。有这样一种情形: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但我并不知道我所希望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准备好调动我的力量去发现之,因为那将意味着我必须使自己从那种我曾经纠缠其中的生活当中挣脱出来,于是我便无法去希望。克尔凯郭尔把这样的一种情形称为“忧郁”(tungsind)。

“什么是忧郁?忧郁就是精神的歇斯底里。在一个人的生活中会出现一个瞬间,当此之时,直接性成熟了,精神要求一种更高的形式,其中精神将把自身视为是精神。作为直接性的精神而存在的人是与整个世俗生活联系在一起的,但是现在,精神将使自身从那种疏离状态中走出来,精神将在自身当中明白自己;他的人格将会在其永恒有效性内对自身有所意识。假如这一切并未发生,运动就会终止,它将被阻止,而忧郁也由此介入。人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以试图忘掉它,人们可以工作……但是,忧郁仍然在那里。

“在忧郁当中有着某种无可解说的东西。一个悲伤或者担忧的人是知道他为什么悲伤或者担忧的。但是倘若你询问一个忧郁的人,问他为什么会忧郁,是什么压在他的身上,他将会回答你说,我不知道,我无法解释。忧郁的无限性就在这里。这个问答是完全正确的,因为他一旦知道他因何而忧郁,忧郁就被驱除了;可是那个悲伤者的悲伤绝不会因为他知道自己因何悲伤而被驱除。但是,忧郁是罪(Synd)……它是那种没有深刻地、内在性地去希望的罪,因此它是众罪之母……可是一旦运动开始了,忧郁就会被彻底驱除,同时就同一个体而言,他的生活仍然可能带给他悲伤和担忧。”

在《非此即彼》当中,克尔凯郭尔曾这样写道,“很多医生认为忧郁存在于肉体之中,这一点真够奇怪的,因为医生们无法将忧郁驱除。只有精神才能驱除忧郁,因为忧郁存在于精神当中。当精神找寻到自身的时候,所有微不足道的悲伤都消失了,据很多人说产生忧郁的根源也消失了——这根源在于说,他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他来到这个世界太早或者太晚了,他无法在生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那个永恒地拥有自身的人,他来到这个世界既不太早也不太晚;那个居于其永恒当中的人,他将会在生活当中发现自己的意义。”(SKS 3,pp.183-184)

有了对忧郁的如是理解,克尔凯郭尔提出了另一个重要的概念:忧惧(angst),在其心理学著作《忧惧的概念》当中他对这个概念做出了阐发。在书中,假名作者Vigilius Haufniensis描述了忧惧的诸种现象并且发问道,忧惧或者勿宁说一个人会变得忧惧的事实会揭示出人是什么呢?对此他回答说:人是一个与成为他自己这一任务密不可分的自我。这位假名作者还描述了这项任务失败的原因,因为个体不仅仅在因善而且也在因恶的忧惧当中受到了束缚,最终,他陷入了妖魔式的内敛当中。

而忧惧又引发出了另一个新的概念:绝望(Fortvivlelse),对此克尔凯郭尔让其身为基督徒的假名作者Anti-Climacus在《致死之疾病》一书中做出了分析,该书与《忧惧的概念》相呼应。正是Anti-Climacus表达了克尔凯郭尔关于人的最终的观念:人是一个综合体,是一个在诸多不同种的尺度(Størrelse;对应于德文Grösse)之间的关系,例如时间性与永恒性、必然性与可能性,但是它却是一种与自身发生关联的关系。在书的第一部分中,Anti-Climacus通过对绝望的不同形式的描述展开了这一观念,在此绝望被理解为人不愿成为自我。在书的第二部分中,作者深入阐明了他对绝望的理解,他认为绝望是罪,以此,他与《忧惧的概念》一书中关于罪的理论相呼应。于是,绝望成了经强化的沮丧,或者是以上帝为背景而思想时的沮丧,也就是说,一个人不愿意成为如上帝所创造的那样的自我,不愿去意愿着或者执行上帝的意志。“心的纯洁性在于意愿一(件事)”,而这个“一”最终就是上帝。

那个意愿着上帝并且因此也意愿着成为如上帝所创造的自我一样的人;那个不再与上帝和其自身相疏离的人——处于这种疏离状态的人或者处于在罪过(Skyld)的封闭的禁锢当中,或者处于关于自我的梦想的非现实的理想图景当中;那个人将真正地走向自我,他将与自我和自我同一性共在,因此,他将在场于生活的实在的场中。克尔凯郭尔在其成文于1849年的三则审美性的、关于上帝的训导书《田野的百合与空中的飞鸟》中这样写道:“什么是快乐,或者说快乐是什么?快乐也就是真正地与自我同在,而真正地与自我同在指的就是那个‘今天’;在(være)今天,其实就是指在今天。它与说‘你在今天’,与说‘你与你自身就在今天同在’,说‘不幸的明天不会降临到你的头上’同样正确。快乐指的就是同在的时间,它所着力强调的是同在的时间(den nærværende Tid)。因此上帝是幸福的,作为永恒的存在他这样说:今天;作为永恒的和无限的存在,他自身与今天同在。”(SVl4,160)

克尔凯郭尔在第一阶段的写作中完成了对三种人性的“生存境界”的描述之后,在第二阶段中他指出了在与基督教的关系之下这三种境界的不足之处。一个人要成为一个真实的自我,首先要通过作为上帝所创造的产物而与上帝建立关联。一个人要成为真正的自我,他首先要认识基督并且使他的罪过得到宽恕。但是,在认识之前同样需要行动。因此,真理总是在行动中的真理,正如信仰总是在作为(Gjerninger)中的信仰一样。

在第二阶段的写作当中,对人性的和基督性的理解同时得到了强化。克尔凯郭尔进一步强调,那个决定性的范畴即在于单个的人,即“那个单一者”(hiin Enkelte);但是与此同时,他也越来越强调一种以宗教为根基的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关系的把握。这一点与他对于所处时代的不断成熟的批评是并行的。1846年,克尔凯郭尔发表了题名为《文学评论》的作品,对一位年长于他的同时代丹麦作家托马西娜•伦堡夫人(1773-1856)的小说《两个时代》做出了评论。其间,克尔凯郭尔赋有洞见地总结了那个日益进步的现代社会的特征,表达了他的政治和社会思想,指出当今时代呈现出一种平均化和缺乏激情的倾向。

克尔凯郭尔自视自己是一位以“诠释基督教”为己任的宗教作家。他将“清洁空气”,他将把所有的幻象和所有的虚伪都剥除尽净,并且返回到“新约的基督教”。在此背景之下,他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几年当中对丹麦的官方所宣称的基督教以及基督教权威机构展开了攻击。1854年年底,克尔凯郭尔以在名为《祖国》的报纸上所发表的一系列文章开始了他针对教会的战斗。继而,这场战斗又继续在更强烈、更激进的新闻性小册子《瞬间》(共计9册)当中进行。

1855年10月,克尔凯郭尔在街头摔倒了,他病入膏肓,精力耗尽。他被送往了弗里德里克医院(地址即今天的哥本哈根市工艺美术博物馆),11月11日,他在那里告别了人世。

克尔凯郭尔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之际被重新发现,并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获得了广泛的国际声誉。他成为辩证神学、存在哲学以及存在神学的巨大的灵感源泉。自20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中期这段时间里,克尔凯郭尔(研究)一度处于低潮。自那以后,克尔凯郭尔获得了巨大的复兴,不仅在学者和研究者中间,而且还在一个更为广泛的公众当中;这种复兴不仅发生在丹麦国内,而且还发生在国际上,包括很多前东欧社会主义国家。

这种重新焕发的对于克尔凯郭尔的兴趣反映了一种崭新的对生存进行全面理解的愿望,人们希望在当今众多相对的、划时代的、以及由文化决定的真理之外寻求到一种可能的永恒真理。这种探求不仅仅在知识-哲学的层面之上,而且还应落实在伦理-生存的层面之上。这种寻求还与寻找对个体的意义、伦理学的基础以及宗教与社会的关系这些根本性问题的新的解答联系在一起。

“有两种类型的天才。第一种类型以雷声见长,但却稀有闪电。而另一种类型的天才则具有一种反思的规定性,借此他们向前推进……雷鸣声回来了,闪电也非常强烈。以闪电的速度和准确性,他们将击中那些可见的每一个点,而且是致命的一击。”毫无疑问,克尔凯郭尔属于后一种类型的天才。

(王 齐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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