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恩师著名越南史专家戴可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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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亚洲研究.第一辑》

出版日期：20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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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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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恩师著名越南史专家戴可来先生

著名越南史专家、郑州大学世界史重点学科奠基人、我读硕士研究生阶段的恩师戴可来（1935—2015）先生离开我们，转眼已八个年头。八年来物换星移，岁月飞逝，但先生在为人与学业上的惇惇教诲、工作与生活中的音容笑貌仍宛如昨日，历历在目。先生属师长辈，与我却是莫逆之交，灵犀相通。我们既有师生情分，也是同业同事，共同为郑州大学世界史学科建设发展和本科教学与研究生培养工作不懈努力。今日看到郑州大学世界史学科在张倩红教授带领下蓬勃发展，诸位同人开拓奋进，求索不止，包括越南研究后继有人，颇有山阳闻笛之感，深切怀念先生当年的开拓贡献，充满着对未来的殷切期望。

先生于2001年退休后，身体健康状况尚可。2015年正值春节期间却突然传来了先生辞世的噩耗。记得2015年2月22日，大年初四早上，我突然接到先生长子戴东的电话，说其父昨晚突然发病昏迷，已在郑州大学一附院重症监护室救治。我立即赶到医院。戴东和戴军兄弟二人，还有戴军的爱人和我原来带的研究生李新平都已在那里焦急守候，殷切盼望能从监护室传出先生苏醒的好消息。

因监护室只在下午才允许一名家属进行短暂探视，我只好托朋友联系到监护室的主任，向他打听先生病情，并拜托他尽力救治。从主任和戴军那里我才得知，先生是子夜突发脑干栓塞并很快昏迷，戴军及时拨叫了“120”急救车，送医抢救；但先生已是80岁高龄，身体抵抗能力弱，后果很不乐观。

下午和第二天我与爱人和孩子几次来到医院，和戴氏兄弟，还有王琛教授一家人，一起守候在拥挤不堪、杂乱无章的监护室门口等候音信。但医生说，患者一直深度昏迷，几无知觉和反应，并嘱家属，病人状况难料，要提前准备后事。可我们都还企盼上天护佑，先生当能洪福齐天，转危为安。

2月23日，大年初五，我刚从医院返回家中不久，晚上21：00点多，戴东打来电话，泣告其父刚刚辞世。放下电话，我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事情。就在年前，腊月二十五晚上，我们越南研究所几位师生在张福记餐馆相聚，还专门请了先生过来。那天先生精神矍铄，言谈甚欢。随后我春节返回汝南家乡，正月初一曾给先生打电话拜年。初三傍晚抵郑，到家又给先生打了通电话，再次请安拜年，同时转达先生挚友、越南全国史学会主席、河内国家大学东方学系潘辉黎（Phan Huy Lê，1934—2018）教授刚刚通过电子邮件发来的春节问候。我在公派越南留学和被外交部借调驻越南大使馆研究室工作期间，常去还剑湖附近的旺德路12号潘府，与潘教授交往甚多，就越史问题探讨交流。2008年，我结束使馆工作任期回国后，与潘教授每年春节也都会通过电子邮件互致问候。先生对电子邮件使用不熟悉，与潘教授的联系常由我转达。先生得到潘教授音信很是高兴，嘱咐我尽快回复邮件，向潘教授表示感谢和节日问候。先生还问起5月份我负责承办的中国东南亚研究会理事会换届大会暨学术年会筹备情况如何，会议经费是否有着落。我告诉先生会议正式通知很快就发出，会议所需经费已无问题，请他宽心，先生连连说那就好。通话中感觉先生精神状态颇为兴奋，声音响亮。实在无法预到，几日前还健在如常的先生，今竟已驾鹤仙逝，抛下他最为牵挂、常年患病的老伴范师母正莲，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先生和我们转眼间遂成阴阳相隔、古今之别！泰山其颓，哲人其萎，天“佑”英才，何忍夺吾师！先生治学除涉及世界古代史、民族学等领域外，长期专攻越南史，是国内外很有影响的越南史专家。他长期担任郑州大学越南研究所所长和世界史省级重点学科带头人，还兼任中国东南亚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世界古代史学会副会长、中国中外关系史学会副会长、《中国东南亚研究会通讯》主编、河南省社科联副主席等职。先生去世后，北京大学、中央民族大学、中山大学、厦门大学、云南大学等国内高校和众多东南亚研究机构，北京、福建、广东、广西、云南、香港等地许多知名学者，旅居国外的澳洲李塔娜教授、美国孙来臣教授、泰国杨保筠教授等很多学人发来唁电唁函，悼念先生，慰问其家属，为我国的越南和东南亚研究的重大损失表示惋惜。潘辉黎教授闻讯即于2月24日通过发给我的电子邮件表示深切哀悼：“惊悉戴可来教授昨晚去世，我感到十分突然和悲痛。感谢于向东教授的及时通报。得知大年初三即戴可来教授过世前两天，您已向戴可来教授转达了我的春节问候，我非常感动。戴可来教授是一位资深学者，在史学研究领域作出了杰出贡献，是一位我非常敬重的知识渊博的越南学家。请于教授向戴教授的家属和郑州大学越南研究所及中国的史学工作者，转达我本人和越南史学界最深切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