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僧契嵩《镡津文集》早期版本及流传考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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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形象史学．2024年．冬之卷：总第三十二辑》

出版日期：20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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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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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僧契嵩《镡津文集》早期版本及流传考述

北宋仁宗时期，凭借皇帝以及儒者士大夫的理解和支持，禅宗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在都城开封以及北方地区迅速兴盛，并逐渐成为中国佛教的主要流派。^[1]然而，此时禅宗内部各宗派的发展并不均衡：沩仰宗已从式微到绝传；法眼宗继永明延寿后也从鼎盛走向衰微，随后法脉断绝；曹洞宗大阳警玄禅师示寂前托付临济宗弟子投子义青代传禅法。唯云门宗、临济宗，尤其是云门宗在北宋仁宗中期至徽宗初期，达到空前的兴盛。^[2]云门宗能在宋代发展壮大，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在于“相承得人”^[3]。明教契嵩禅师是继雪窦重显之后北宋云门宗最负盛名的文僧，也是北宋文化史上推动儒、佛、道三家融摄会通，为宋学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重要人物。在北宋中期浓厚的排佛氛围下，契嵩勇敢地担当起援儒卫佛的重任，主张“儒佛不可相非”，反复论证儒、佛二家应协作发展，共同为国家治理服务。契嵩于嘉祐年间将其所撰《辅教编》及其编订的禅宗谱序——《传法正宗记》《传法正宗定祖图》奏进宋仁宗，恳请皇帝“察其‘谋道不谋身，为法不为名’”^[4]，系统阐释佛教义理与儒家纲常名教的一致性，希望凭借帝王权威来平息非议，扶持佛教。契嵩的主张得到了宋仁宗以及韩琦、张方平等朝廷权贵的支持，他上进的著作被诏赐入藏，对当时儒、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以及为佛教融入中华传统文化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契嵩生前已将其百万余字的著述编为《嘉祐集》《治平集》，然而经过北宋末年的动乱，散佚严重。南宋僧人怀悟于绍兴年间将契嵩著述重新编次成集，命名为《镡津文集》，流传至今，已被学界公认为研究宋代“儒释融摄”思潮及宋学兴起的重要著作。^[5]

在古代中国与日本的文化交流中，僧人群体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们不仅是宗教信仰的传播者，更是中国文献典籍东渡日本的主要桥梁与传递者，僧人文集作为佛教思想的重要载体随其流入日本，促进了中日两国佛教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在中国禅宗的兴盛时期，曾有许多日本僧人前往中国学习禅法，归国之时他们携回大量禅宗典籍，其中就包括契嵩的《镡津文集》。在中国，《镡津文集》不仅在元、明时期多次被刊刻，而且在日本的流布过程中也形成了颇为复杂的版本系统。据椎名宏雄统计，自僧人怀悟编次《镡津文集》后，中日两国先后刊印该集达二十四次，^[6]周大任认为实际刊刻次数应多于二十四次。^[7]梳理清晰《镡津文集》的版本体系，是准确利用文本的基础，更是研究契嵩“儒释融摄”思想的重要前提。然而，相比于学界对元本、明本《镡津文集》版本系统所取得的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目前对《镡津文集》早期的刊刻及流传情况介绍较少，且存在诸多值得进一步探讨与补充的空间。^[8]因此，本文以域外与国内藏宋本、元本《镡津文集》为研究对象，综合现有的学术成果，试图勾勒出《镡津文集》早期版本的流传经过，旨在增补臻善《镡津文集》整体的版本体系。

一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宋残本《镡津文集》流传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