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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江,李存山.中国儒学.第10辑[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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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种静坐,作用各有侧重。
程朱一系之静坐注重收敛身心,澄心静虑,定心气,这应是儒家各类静坐之共识或者说是共同要求。明代黄泰泉(佐)在社学课程设计之中,洒扫应对、读书、歌诗乃平日之课程,惟每月朔望二日,教诸生静坐,“以求放心”[1]。而湛甘泉为大科书院撰写的《大科书堂训》更是将默坐设为“日课”:“诸生进德修业,须分定程限,日以为常。毎日鸡鸣而起,以寅卯辰三时诵书,以己午时看书,以未时作文,申酉二时默坐思索,戊亥二时温书。然此等大抵皆不可失了本领,通是涵养体认之意,如此持循,当月异而岁不同矣。”[2]显然,无论在泰泉抑或在甘泉这里,静坐均是“小学”工夫的一部分。王阳明亦视此静坐为“补小学收放心一段工夫”,门人郭善甫嗜读书,阳明戒之曰:“子姑静坐。”善甫静坐月余,无所事,阳明复告之曰:“子姑读书。”[3]这种静坐与读书交替用功法,颇有一种“互转的韵律”[4],这跟朱子半日静坐、半日读书之功法并无二致。当然,即便这种类型的静坐在不同的理学家那里亦有不同的着眼点,程朱一系以此工夫作为涵养、明理之辅助手段,而王阳明则往往强调通过这种静坐让弟子从纠缠于名相、着于知解一路之中解脱出来。[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