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道德的继承性和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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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李奇集》

出版日期：2003-10

字数： 13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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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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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道德的继承性和阶级性

最近学术界提出的许多问题当中，有一些涉及到道德的阶级性和继承性问题，我认为是值得讨论的。比如有人提出：“孔子发现‘仁’，好像牛顿发现万有引力一样”，孔子当时“用孝、悌、忠、恕说‘仁’，我们现在就要用阶级友爱等等方面说‘仁’，其为‘仁’一也”。这种说法不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道德论，显然是反科学的错误的。

另一种提法是，原则上承认阶级道德论，但是实际上否认或抹煞历史上存在被统治阶级的道德，否认在“一般情况”下存在两种阶级道德的斗争。比如有人说，“所谓阶级的道德也就是统治阶级的道德”，“统治阶级的道德论在一般情况下，也就成为被统治阶级的道德论”。或者说，“所谓阶级的道德，在一般情况下，也就是统治阶级的道德”。在这种前提下来谈道德继承的内容，那就只能是局限于继承统治阶级的道德遗产；因为根据这种看法，在一般情况下没有和统治阶级道德相对立的被统治阶级的道德。在继承方法上也就难免陷入“抽象的方法”，于是就把封建阶级的忠、孝、节、义当作抽象的永恒的道德真理来继承。这显然也是不正确的。

从上述看法中，我认为有几个问题需要弄清楚：一、用什么观点或原则作为研究道德继承问题的指针？二、我们无产阶级究竟要继承什么道德遗产？三、采取什么方法继承道德遗产？现在仅就这几个问题，提出一些不成熟的看法。

一

我们研究道德遗产的继承问题，必须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原则作为指针。因为历史唯物主义是科学的历史观，只有用科学的历史观才能揭示出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复杂的本质和规律，才能得出科学的结论。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道德这一观念形态是由人们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的；因此，它是建立在社会经济基础上的上层建筑。它随着社会经济基础的变化和发展而变化发展；自从社会分裂为阶级社会以来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在阶级社会里，“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它或者为统治阶级的统治和利益辩护，或者当被压迫阶级变得足够强大时，代表被压迫者对这个统治的反抗和他们的未来利益。”^[1]只有用历史唯物主义的阶级斗争的观点，阶级分析的方法来研究道德遗产的继承问题，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至于如何运用阶级斗争的观点和阶级分析的方法来研究这个问题，这是需要很好地讨论的。

道德的阶级性是从整个社会的角度说的，而不是从孤立的个人角度看的。在阶级社会里，存在有利益冲突的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这种社会阶级的存在反映到人们的道德观念上，也就有代表剥削阶级、统治阶级利益的道德观念和代表被剥削阶级、被统治阶级利益的道德观念的对立。而这种道德观念上的对立和阶级本身的对立一样，有鲜明的不可混淆的阶级界限。而且这些具有鲜明阶级性的道德观念，总是为阶级斗争服务的。道德观念总是由处于不同地位的阶级为了维护本阶级利益而产生和利用的，并在各种阶级斗争形式下表现出来。但是，从单独的个人来看，同一社会的各个阶级成员之间，又可能在思想意识、道德观念上互相影响；特别是被统治阶级成员的道德观念，总要随着政治、经济生活方面的受统治而受统治阶级道德的支配。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受统治阶级支配的。”^[2]这里告诉我们，被统治阶级成员的思想所以“一般地”受统治阶级支配，是由于他们所处的社会地位是被统治的，是由于他们丧失了精神生产的物质基础。但是，被统治阶级所接受的统治阶级道德的影响，仍然是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的，决不能由此说成是被统治阶级的道德观念。因为这些东西是统治阶级物质生活条件和物质利益的反映，不符合被统治阶级的利益，不是被统治阶级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的反映。所以当被统治阶级一旦在阶级斗争的社会实践中认识或觉悟到自己的阶级地位、阶级利益和阶级使命的时候，就会逐渐消除掉自己思想上的一切统治阶级的思想影响和束缚，逐渐形成维护本阶级利益的道德准则和规范。由此看来，把被统治阶级从统治阶级那里所接受的道德观念，说成是被统治阶级自己的道德观念，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