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苏尔皮西乌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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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剑桥古代史．第九卷，罗马共和国晚期公元前146年—前43年》

出版日期：20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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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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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苏拉、苏尔皮西乌斯和马略：公元前88年

眼看公元前89年即将结束，罗马总体的社会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尽管仍有些孤立的据点还在继续抵抗，但是阿斯库鲁姆的陷落意味着罗马几乎在各个方面都赢得了同盟战争。然而即便是最草率的占卜都能揭示出关于未来的一些不祥之兆。战争曾经打得不可开交，憎恨只是暂时地被压抑住了。罗马的让步是粗鲁且不情愿的，并不是所有的意大利人都被授予了罗马公民权，让步仅限于各部族中的少数人，这一点表明，对于同盟者从他们这里争取来的奖赏，罗马人决定尽其所能地来降低其价值。所以意大利问题实际上还没有解决：争取平等的斗争（哪怕是最表面上的平等）也还有许多路要走，尽管如此，意大利人可以从以下事实中得到些慰藉，即在罗马仍然有人——不管这些人抱有什么样的动机——愿意为他们代言。

曾经有人利用同盟战争的爆发来解决个人恩怨，但是同盟战争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和谐的精神会在罗马内部流行。谋杀李维乌斯·德鲁苏斯的人尚未受到惩罚，瓦利亚努斯刑事法庭受人争议的审判活动是在尚未愈合的旧伤之上又添新伤。战争一度缓和了内部的政治斗争，但现在战争结束了，公元前90年的宿怨复兴了，这只能加速恶化当前脆弱的情势，并使得团结一致、如政治家那样解决意大利的问题变得更加不可能。人们可以肯定地预测，接下来的时代会很有意思，新的公民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苏拉在公元前89年最后几个星期里当选了下一年的执政官，与之共同当选的还有他的朋友昆图斯·庞培乌斯·鲁弗斯。对苏拉来说，当选公元前88年的执政官即便不是必然，但是作为对他在前几年中所取得军事成就的回报似乎也是再公平不过的了。但他似乎仍遇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势力的竞争：这就是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斯特拉波，公元前90年的营造官。他没有担任过裁判官，但仍想竞选执政官之位。不幸的是，斯特拉波竞选的日期不能完全确定：他只是可能在公元前88年参加了公元前87年执政官的竞选。但是，西塞罗记述了保民官普布利乌斯·苏尔皮西乌斯（P.Sulpicius）和普布利乌斯·安提斯提乌斯（P.Antistius）对斯特拉波的抵制，由这条记载，我们可以符合逻辑地推测出，斯特拉波参与竞选的时间应该是在他们二人的任期之初，即在公元前89年的12月。^[1]如果这一推测是对的，那么需要强调的是，斯特拉波在竞选中应该是直接与苏拉竞争的：既然这两个人都属于贵族阶层，因而不可能都当选。这一事实可能透露出斯特拉波在这个时间竞选执政官的动机：他与苏拉的积怨已近十年之久，让他的敌人出局无疑是令他高兴的事。^[2]但这还不是公元前88年执政官的唯一吸引力。被当作跳过正常官职序列晋升的特例，这在任何年代都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这可能是苏拉的部下昆图斯·卢克莱提乌斯·阿菲拉（Q.Lucretius Afella）那不明智企图的唯一动机。^[3]但有一点已经是非常清楚的了，在这特别的一年担任执政官的人将得到一个另外的奖赏：反击米特拉达梯的指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