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被刺（Ides of 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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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剑桥古代史．第九卷，罗马共和国晚期公元前146年—前43年》

出版日期：20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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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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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恺撒被刺（Ides of March）之后

伊丽莎白·罗森（Elizabeth Rawson）

当恺撒倒在庞培的雕像下时，布鲁图举起匕首大声呼叫着西塞罗的名字，因为自由的恢复而向他表达祝贺。^[1]那位紧张的老人并没有参加这次密谋，但他仍然是资历最老的执政官级别的人士，也是共和理念的化身。如果布鲁图希望目击这一事件的元老们能够认可他们的行为，或者至少能够待在元老院里他们原来的座位上，那么他的希望落空了。人们惊慌失措地逃走了，外面的街道也陷入了恐慌。谋刺者们在德基穆斯·布鲁图事先安排好的一队角斗士的护卫下转而前往了广场，向那里的人们宣告，他们是为了杀死暴君，而不是为了他们个人的私利。^[2]在并不热烈的气氛下，他们占据了卡匹托尔山，这要么是一种象征性的行为，要么是担心罗马城里的老兵们。这些老兵已经集合起来，为分配给他们的土地而担忧。西塞罗和其他的一些元老的确前来祝贺过谋刺者们。年轻的多拉贝拉带着执政官的权力标志来到了广场上，这可能是恺撒在临走前许诺过给他的。而另一位执政官安东尼则逃回了自己的家中。^[3]骑兵长官雷必达手上有军队，他看起来是一个较大的威胁。

对于下一年所发生的事情，我们知道的要比罗马历史上任何一年都清楚。这主要是由于西塞罗有许多书信保存了下来。然而，恺撒被刺后几天里发生的事件的具体顺序我们却难以重构。因为这段时间里可能西塞罗没有任何书信，而狄奥和阿庇安的著作作为我们最详细的史料，却往往是互相矛盾的，并且不甚准确。^[4]西塞罗后来说，“解放者们”的英勇程度和他们的天真程度一样大。西塞罗极力建议他们在卡匹托尔山上召集元老院以接管政权。至少在后来，西塞罗认为应该杀了安东尼。^[5]然而密谋者们和安东尼以及雷必达进行了谈判。

但是对于共和制度的恢复来说，即使谋杀的是一位不合法的执政官，这也不能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过要是元老院立即宣布恺撒是暴君，这可能会稳固“解放者们”的地位。布鲁图作为城市裁判官，能够完全合法地在执政官缺席的情况下召集元老院会议。但似乎不太可能召集到足够数量的元老。我们不知道当时天是否已经黑了，天黑之后召集元老院集会是非法的。而且这些人也寄希望于安东尼或许不至于太过顽固，而雷必达和布鲁图有密切的联系。

军队、土地和钱将会成为接下来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中的主要话题。雷必达的军队在夜间占领了广场。布鲁图可能第二天在卡匹托尔上对民众发表了另一次演说。^[6]他向老兵们许诺，会保证发给他们的钱和分配给他们的土地。安东尼可能已经把手伸向了恺撒保存在家里的资产和文件。^[7]他和雷必达以及那位独裁官的其他朋友进行了商议。据说，雷必达倾向于使用武力手段，但是恺撒的老部下希尔提乌斯（他已经被任命为公元前43年的执政官）希望和解，安东尼同意了（狄奥指出，用武力解决的话，受益人只有雷必达）。^[8]安东尼在第二天即酒神节召集了元老院，神庙周围可能布满了武装的老兵和雷必达的军队。

对于恺撒被刺事件，古代史料中形成了两种占主导性的观点。有人认为，这是一次渎神的弑父罪，谋刺者们忘记了个人的义务。因为所有元老都发过誓要忠于恺撒，而且恺撒拥有“祖国之父”这一神圣不可侵犯的荣誉头衔。也有人认为，这是一次刺杀暴君的壮举。“解放者们”（西塞罗喜欢这样称呼他们）完成了神圣的使命，他们不顾他们和恺撒这个神或者半神之间的私人感情，而将维护国家利益的神圣义务放在了首位。^[9]元老院中出现了各种提案要求赞赏、感谢或者只是宽恕这些刺杀者。我们必须注意到，尽管此时的元老院中有许多人是由恺撒提拔上来的，但是元老院仍然同情密谋者。安东尼指出，从逻辑上来说，如果恺撒是暴君的话，那么他的遗体应该被扔进台伯河，他指定的所有法规（acta）都应该被废除。而如果恺撒不是暴君的话，那么谋刺他的人们应该受到惩罚。但是安东尼的目的是获得一次不合理的和解——谋刺者们不会受到伤害，但是恺撒的法规仍然得以维持，他指出，这起事件中的许多当事人如今的地位都依赖于恺撒的法规，废除这些法规只会引起帝国全境的混乱。应该为恺撒举办一场国葬，而且恺撒的遗嘱应该具有法律效力。^[10]我们不清楚西塞罗在其中到底施加了多大的影响力，在西塞罗的提议下，投票获得了通过。西塞罗在当时想起了公元前403年三十僭主倒台后雅典的大赦。但是西塞罗后来说，他所求的只是一次和解，因为刺杀暴君的意义已经丧失了。^[11]安东尼通过他的政治手腕获得了很高的信誉，在一次非正式集会（contio）中，他平息了老兵们的质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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