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共和国的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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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剑桥古代史．第九卷，罗马共和国晚期公元前146年—前43年》

出版日期：2022-12

字数： 6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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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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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罗马共和国的衰亡

J.A.克鲁克（J.A.Crook）、安德鲁·林托特

（Andrew Lintott）和伊丽莎白·罗森（Elizabeth Rawson）

在卷首，呈现给读者的是历史上关于共和国衰亡原因之观点的简要介绍。现在，基于所掌握的事实，他们可以形成自己的观点。然而，他们仍然有理由期待本卷编者来表达自己的观点：这一混乱的时期该怎样来总结^[1]，特别是有没有任何的整体概念将第一部分的政治和军事叙述与接下来章节中关于法律和社会、经济、宗教和思想观念的部分连接起来？

在关于罗马帝国衰亡的争论中，我们也可以发现某些相似之处。在这种情况下，“它是衰落的还是被破坏的？”，这样简单的问题虽然需要重新提出，并经过仔细斟酌之后再做回答，但仍然不是一个糟糕的起点。类似的问题包括：我们所知的罗马共和国的政治秩序是自行崩溃还是被人为破坏的呢？它是否含有自我毁灭的逻辑，或者倘若不是某些统治者（最重要的有庞培、恺撒、安东尼和屋大维）的野心，共和国能够在经历了罗马社会的巨大变化后存活下来吗？

经历了两千年的经验和现代历史学家细致的解释，使我们不可能满足于罗马人自己给出的标准答案，即政治秩序是被财富、贪婪和奢侈导致的道德沦丧所摧毁的。^[2]像其他一切事物一样，道德观念正在发生变化，但事实上所有的历史时期都会发生这种情况，它并不一定是政治实体病态的症状。我们现在也不应简单地说，无论如何，衰亡仅仅归因于腐化堕落或者是不值得惋惜的寡头政治。近期关于共和国政体的分析着重讨论了其真正的民主方面^[3]：如今人们坚信，波利比阿毕竟描述了一个真实的图景，罗马的确曾有一个“混合政体”，每一代的统治阶级都要依靠全体选民，而不能够将公共事务（res publica）当作他们的私人游戏。倘若这样的分析是正确的，我们就不能够把罗马共和国的衰亡仅仅归因于领袖人物（principes viri）的政治扑克配对游戏中偶然灾难的结果，或仅仅是道德上的道琼斯指数下降，而是必须转向结构上缺陷的鉴定。正是因为共和国彰显了自由和民主的真正因素，我们才必须要问，究竟是什么制度确保了这些价值观，使得人们在由财富和权力的增长所造成的国内外政治变化面前显得是如此脆弱，以及由罗马人狭隘的感知框架的瓦解所带来的观念上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