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制度建设的大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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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中国社会学史.第二卷，群学制度化：全2册》

出版日期：20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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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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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秦汉制度建设的大变局

经历了春秋战国时期长达数百年的分裂战乱之后，公元前221年秦国重新实现了统一。秦王嬴政统一天下后，首先议定了自己的“名号”。秦以前，君主的称号有“后”“王”“帝”“皇”等，秦王嬴政认为自己的功业不但超过了夏、商、周三代之王，而且超过了上古时期的“三皇”“五帝”。为充分体现自己的“成功”，并且要将帝业传于后世，他选择了“皇帝”这个称号，而他自己就成为天下第一的“始皇帝”。他所下达的命令称为“制”或“诏”，这也是以前所没有的。秦以前“朕”只是普通的第一人称，如《史记》集解引蔡邕之言“上下共称之，贵贱不嫌”^[1]，至秦始皇，只有皇帝才能以“朕”自称。这些都体现了皇帝的至尊无上，将权力集于一身。《韩非子》载：“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2]秦国统一天下后，秦始皇就成为这样的“圣人”，“天下之事无小大皆决于上”^[3]，中国历史上中央集权的君主制度由此建立。

秦始皇号称“始皇帝”，他的本义是秦朝以他为“始”，“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4]。但是秦祚短促，仅仅延续了14年便在农民起义的暴风骤雨中灭亡了。经楚汉相争，汉高祖刘邦重新统一天下。秦汉之间是改朝换代，其间也有制度的传续，此即如东汉初年的班彪所说：“周之废兴，与汉殊异。……汉承秦制，改立郡县，主有专已之威，臣无百年之柄。”^[5]这就是说，汉朝继承了秦国的制度，秦汉制度与周制的不同在于，周朝实行的是地方分权的封建制，而秦汉则改为郡县制，后者的特点就是权力集中于中央，君主“有专己之威”，大臣全由中央任命，而不像以前那样是世袭的，故“臣无百年之柄”。与秦以前的封建制相比，清代的史学家赵翼曾说：“秦、汉间为天地一大变局”^[6]。从这种君主集权制度一直传续到清代而言，亦可如戊戌变法时期的谭嗣同所说“二千年来之政，秦政也”^[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