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九先生的外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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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学术自传.马克思主义研究学部卷、文哲学部卷：全2册》

出版日期：2017-05

字数： 13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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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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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鸣九先生的外国文学研究之路

柳鸣九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当时的北京大学文学研究所（该所后来先后划归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中国社会科学院，并分出外国文学研究所），在《古典文艺理论译丛》任编辑与翻译，直接在主编蔡仪，编委钱锺书、李健吾、朱光潜等著名前辈学者的指导下工作并进修。在此阶段，他阅读了大量西方古典文艺理论的名著名篇，打下了扎实的西方文艺批评史的基础。他还翻译了巴尔扎克、莫泊桑、费纳龙等人的经典文论，20多年后出版的《雨果文学论文选》也是译于这一时期。

此后，柳鸣九被调到文学研究所的理论研究室，研究重点是西方批评史并兼及文学概论。这个时期的长篇学术论文《论泰纳的〈艺术哲学〉》《拉法格的文学批评》《论创作方法与世界观矛盾统一的关系》等，以其丰富的佐证资料、深入的分析与精到的见解，特别是反“左”的科学精神，颇得国内文学理论界的重视与好评。他关于“共鸣”问题的理论文章，更是引发了全国性的一场讨论，他在这个问题上的一系列论文，如《论文艺阅读中的情感运动形式》与《论共鸣现象的实质及其原因》等，深入探讨了接受美学中不同的阅读心理活动形式，并做出了细致的区分与论述，至今仍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同一时期，柳鸣九还参加了周扬主持的高等院校文科教材中《文学概论》一书的编写，在著名美学家蔡仪主编的领导下工作，承担过文学风格与流派专章的撰写。

20世纪60年代初，柳鸣九逐渐转向文学史与作家作品研究，并从文艺理论研究室调到西方文学研究室。而他最先的研究课题之一就是从50年代初开始在西方大为轰动的现代派文学——法国的“新小说”。“文化大革命”前一年，外国文学研究所开始了重点项目《二十世纪欧洲文学史》的编写，由卞之琳“挂帅领衔”，柳鸣九则作为“文学史编写组学术秘书”操持“常务工作”。短短几个月里，编写工作取得了巨大的进展，撰写出五六万字的正式纲要。当时，中国哲学社会科学部曾组织专场报告会，将此项编写工作作为先进科研经验加以推广，报告人为柳鸣九。

恰当此时，柳鸣九的业务工作被“文化大革命”这一场浩劫打断，整整10年的有为时日被完全葬送。“文化大革命”后期，他对当时那一套“无产阶级革命”极端厌恶，利用没有人管的“无政府状态”，开办“地下工厂”，邀了两个合作者，由他主持《法国文学史》的编写。他从拟定纲目提要，到承担大部分章节撰写，到最后统一修改定稿，特别是十分自觉、有意识地坚决摒弃当时在文化学术领域占绝对统治地位的“无产阶级文化革命意识形态”“四人帮”文化专制主义文学理论观点，对一切文学史问题、作家作品问题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实事求是的客观分析与科学准确的论述评价。《法国文学史》（上册）完成后不久，“四人帮”垮台，文化学术界成书于“四人帮”统治时期的很多论著由于烙印太深而无法出版，《法国文学史》（上册）却只字未改于1979年问世。但此册毕竟是20世纪70年代后期的产物，未免带有时代的局限性，主要表现于偏重把文学现象视为阶级状态、阶级关系的反映。

在继续撰写《法国文学史》中册与下册的同时，柳鸣九还在理论批评领域做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