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化的唯名论语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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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西方中世纪逻辑及其现代性》

出版日期：2023-04

字数： 16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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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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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形式化的唯名论语义学——NLS系统

唯名论语义学显然没有现代逻辑那样的庞大而系统的完整语义系统，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它进行形式化处理。因为唯名论逻辑学家已经有了明确的逻辑形式概念，他们以自然语言阐述的逻辑理念以及理论在诸多方面与现代逻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们在前面各章节已经反复讨论这一问题。用形式化方法对唯名论语义学进行合理的现代重建，既可以表明唯名论与实在论的区别，又可以表明唯名论语义学是如何可以通过纯粹自然逻辑的方式，恰当地表达现代逻辑量词理论。本书仅仅给出了唯名论语义学（以布里丹为例）的形式框架，并在关键问题上同时加入实在论语义学的不同处理范式。本节内容实际上是对上一节以自然语言形式描述的逻辑理论（包括词项区分、词项属性、命题意谓等）所做的形式化处理，并没有人为增加中世纪逻辑所没有的东西。我们将首先讨论唯名论的形式句法概念，这是我们对它进行形式化处理的语法依据，然后讨论如何建构NLS语义系统。

一编制化方法：中世纪的形式句法概念

自然逻辑直观地说就是以自然语言作为理论描述工具与思维模式的逻辑理论，主要表现为自然语言命题与推理。这种命题与推理在现代逻辑中可以通过完全形式化的方法而实现，而在中世纪，主要是以编制化的拉丁句法而实现，克里马教授称之为“编制化方法”（regimentational approach）。^[1]简单地说，就是把任意的拉丁语句子，编制成一种标准化的逻辑句法，如同我们把英语、汉语或者任意自然语言表达的句子，转换为标准的直言命题（主词—联词—谓词的语序）或者复合命题（简单命题—联结词—简单命题的语序）。

逻辑规则需要通过语言表达出来，即使人类的自然语言存在巨大的差异性，它仍然具有某种相同特征，使得通用逻辑规则适用于任何语言，这就是逻辑学之所以能建立起来以及关于逻辑学的普遍理念，它同样被中世纪逻辑学家所普遍认同。也就是说，逻辑规则基于自然语言，但不依赖于某种特定的自然语言。古代或中世纪逻辑学家是使用自然语言去表达这样的思想，而现代逻辑通过建构人工语言，表达由不同自然语言所表达的相同概念体系。我们首先要讨论的就是中世纪逻辑学家所创造的基于纯粹拉丁语、具有与现代逻辑人工语言功能类似的形式句法概念体系。虽然布里丹并没有明确提出形式句法概念，但他通过编制化方法而得到的标准（拉丁语）命题可以视为中世纪对命题的“形式化”，从中体现中世纪逻辑的形式句法概念，而我们也无须做太多分析就可以直接对这些经过编制的句子做现代形式处理。

根据布里丹，每一个简单明确的拉丁语命题（他主要讨论直言命题，这也是中世纪逻辑的特征）都可以通过编制而变成标准的“主词—联词—谓词”形式。他在其《逻辑大全》的第一章就详细阐述了这一问题。在把命题划分为直言命题与假言命题，并认为主词与谓词是直言命题的主要部分（principal part）之后，布里丹指出：“‘一个人跑’（A man runs），其中‘人’这个名字是主词，动词‘跑’是谓词。关于这一点，我们应该注意，正如作者（亚里士多德）立即指出的，严格来说，动词不是谓词，动词或者是连接谓词与主词的联词，或者本身就是联词与谓词的结合体。对于动词‘是’而言，如果它出现在（主词与谓词之外）第三个相邻的（tertium adiacens）位置，它就是联词，跟随它的就是谓词。但是，当我说‘一个人是’（A man is），这个句子在中世纪也被视为命题）时，动词‘是’出现在第二个相邻的（secundum adiacens）位置；但是这样一来，就像任何其他动词一样，它意谓自身就是联词与谓词（的结合体），或是作为命题主要部分的谓词。因此，为了使主语，谓词和联词更加明确，这样的动词就必须被分析为作为第三个相邻位置的动词‘is’，并且被分析为该动词的分词，只要该命题是直言的（deinesse）和现在时的（de praesenti）命题，例如，‘一个人跑’（A man runs）将被分析为‘一个人是在跑的’（A man is running），同样地，‘一个人是’（A man is）将被分析为‘一个人是一个存在’（A man is a being）。”^[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