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论全球化背景下的资本逻辑与生态危机
摘要:当今全球生态危机日益严重,有人认为资本逻辑包含着解决生态危机的可能,也有人认为依靠资本逻辑不可能解决生态危机。本文认为资本逻辑与生态环境之间存在对抗性矛盾,即资本对自然的统治性态度导致了生态危机的可能,资本的私有性质造成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反生态本质,资本无限扩张的本性必然使资本主义生产规模超出生态环境的承受能力。实际上,资本逻辑的全球扩张将生态危机从发达国家转移到了全球,在发达国家生态环境好转的同时,全球生态危机却在不断加剧。解决全球生态危机关键是要消除资本逻辑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对抗性矛盾,而消除这一矛盾的关键是增强资本逻辑的社会性,具体途径是以生态制度约束资本逻辑,以生态经济引导资本逻辑,最终超越资本逻辑,从而建成生态文明。
在全球化时代,生态危机严重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已经不是某个国家或者某几个国家的问题,而是全球人类所共同面临的问题。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是资本逻辑,但人们对待资本逻辑的态度却存在着重大分歧。有人认为资本逻辑包含着解决生态危机的可能,因此有可能形成一种“生态资本主义”;还有人认为资本逻辑在本质上是反生态的,依靠资本逻辑不可能解决生态危机。问题的困难之处在于,一方面当今全球生态危机日益严峻的事实与第一种观点相矛盾,生态资本主义仅仅是一种“空想”;另一方面当今世界又离不开资本逻辑,因而主张通过消灭资本逻辑来解决生态危机的观点似乎也不现实。那么,解决生态危机的出路在哪里呢?要回答这一问题就需要对全球化背景下资本逻辑与生态危机之间的关系进行深入研究。
一 资本逻辑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对抗性矛盾
资本的逻辑就是无限增殖,“资本与增殖几乎是同义词,可以说资本就是增殖”[1]。资本的增殖逻辑与生态环境之间存在对抗性矛盾,并导致了生态危机的形成。这一矛盾包括以下三个环节:
(一)资本逻辑与生态环境的对抗性矛盾以资本逻辑对自然界的统治为前提
资本逻辑对自然界的统治意味着,只要能够促进资本的增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开发和利用自然界。这首先需要资本逻辑消灭自然界的独立性价值,使之成为工具性价值。在资本主义社会之前的时代,自然界有着自身的独立性价值,甚至是神圣性的价值,从而使人们保持着对自然的敬畏和崇拜态度,对自然界的开发和利用也总是维持在一定的限度之内。而在资本逻辑的主导下,自然不再具有自身的独立性价值,不再是一种“自为的力量”,只是用来满足人类需要的手段,自然界的价值就转变成了工具性的价值。正如马克思所说:“……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创造出一个普遍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体系,创造出一个普遍有用性的体系,……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然界才真正是人的对象,真正是有用物;它不再被认为是自为的力量;而对自然界的独立规律的理论认识本身不过表现为狡猾,其目的是使自然界(不管是作为消费品,还是作为生产资料)服从于人的需要。”[2]资本逻辑消灭了自然界的独立性价值,树立了自然界的工具性价值,打破了开发和利用自然的第一种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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