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容论立场的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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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康德的相容论》

出版日期：2023-08

字数： 4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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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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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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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相容论立场的辩护

笔者在上述四种立场中主张相容论立场，因为康德著作中有大量文本主张相容论，这是直接证据。而对于那些其他立场采用的理由和证据，我将采取倾向于相容论的解释。有的时候不同立场的研究者不是没有看到有利于对方的文本，他们看到了相同的文本，只是彼此的侧重点和评价不同。接下来我们先处理第二种立场，在这期间一并处理第四种立场，最后处理第三种立场。重点是对第二种立场——不相容论——的处理。

不相容论的理由1很容易处理。它说的是康德反对相容论，因而间接支持他是不相容论者。可是，相容论有很多种类，并不是唯一的一种。不同哲学家持不同的自由观，可以得出不同的相容论。休谟和莱布尼茨的相容论不同，但他们都是相容论者；法兰克福的“分层动机”学说和斯特劳森的“反应态度”理论不同，但他们都是相容论者。因此，即使康德反对一种相容论，他也可以主张另一种相容论，我们不能从他反对一种相容论就推出他支持不相容论，两者之间不是简单的非此即彼的关系。

不相容论的理由2是相容论预设了同一个世界的视角，而从这个视角看，康德主张不相容论，尤其是他明确说过从经验性品格看没有任何自由，两个不同世界的关系不属于讨论范围。针对康德文本明确表述的同一个行动既是自由的，又符合自然规律，他们会说前者处于物自身领域，后者处于现象领域，这是两个不同领域的东西，怎么能说相容呢，它们根本就跟相不相容没关系。相容论只在同一个领域来谈。还是一样，相容论有不同种类，有些相容论预设了同一个世界或同一个领域，但有些相容论却预设了不同的世界或不同的领域。一个世界还是两个世界，这不是判定相容论的必要条件。阿利森把相容论限定得过于狭窄了。谢胜建也有同样的问题，第四种立场——康德既不是相容论，也不是不相容论者，我在这里一并讨论。他认为相容论只能在经验主义传统中讨论，而康德属于理性主义阵营，因而它不适用于康德。他同样把相容论限定得过于狭窄了。相容论的核心问题是：自由和自然因果性是否相容，如果关联到对象，问题就变成同一个对象是否既是自由的，又被自然因果性规定。是就是相容，否就是不相容。对于这个核心问题，康德的回答是肯定的，这足以证明他的相容论立场。至于我们是不是非得在同一个世界中讨论，或者在经验主义脉络中讨论，这都不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