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贝马斯对德国先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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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阐释学学刊.第四辑》

出版日期：2023-12

字数： 10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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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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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贝马斯对德国先验理性的批判性重构及其阐释学价值^[1]

摘要：“理性”是哈贝马斯思想的核心概念之一。作为理性主义的守卫者，哈贝马斯深入考察了近代以来的“理性”概念，分析理性在近代失效的原因，并在新的社会图景下对理性进行批判性重构。通过对康德先验理性及黑格尔以来哲学的去先验化路径的梳理，哈贝马斯开创性地提出了“交往理性”的概念，以主体间性的理论路径应对启蒙以来的主体性危机，用平等交互的语言沟通弥合价值理性的分裂。他的“交往理性”在阐释学领域具有重要价值，以“交往理性”为基础的批判阐释学，突破了传统对普遍性的追求，明确了阐释学的当代使命。

“理性”的概念在哈贝马斯的理论体系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在其德文原著中，与中文译本的“理性”概念相对应的有两个单词，分别为“Rationalität”和“Vernunft”，英文版本中则对应“rationality”和“reason”，前者在中译本中有时也被译为“合理性”。因此，探讨哈贝马斯的“理性”概念，首先必须厘清“Rationalität”和“Vernunft”之间的区别。

在《交往行动理论》中，哈贝马斯首先在导言部分谈到理性问题的重要性，“意见和行为的合理性（Rationalität）是哲学研究的传统主题。甚至可以说，哲学思想就是源自对体现在认识、语言和行为当中的理性（Vernunft）的反思。理性（Vernunft）构成了哲学的基本论题”^[2]。而在稍后的合理性分析中，他明确指出“Rationalität”通常与个体获取知识紧密关联，它关切的是“具有语言和行为能力的主体如何才能获得和使用知识，而不是对知识的占有”^[3]。因此，我们能够看到，在哈贝马斯理论体系中，“Vernunft”（reason）一般指示一种普遍的认知能力，超越个体和具体的情境，涉及道理、真理和普遍原则的追求。而“Rationalität”（rationality）则更接近于某种认知主体的属性，强调个体在经验中具体的语言、行为的合理性。

从哲学史的视角来看，黑格尔之后的哲学尤为注重对后者即Rationalität的考察。这一点在哈贝马斯对哲学进行历史性回溯，以解释自己的理论目的的相关论述当中有所体现。他认为，现代哲学的任务和效用都已经发生改变，经验科学的进步和先验哲学的失效使得哲学“无法再把整体知识意义上的世界、自然、历史和社会当作一个总体来加以关照”^[4]，而转向一种关于“认知、语言理解和行为的合理性在日常生活、经验方法层面乃至系统话语”的形式分析。所以，关乎具体、经验的合理性（Rationalität）问题就成为了现代哲学发展的要害。故而哈贝马斯从合理性问题入手，将传统哲学中趋于分裂的普遍理性加以整合，尝试重建理性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