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经典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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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文学理论：求索与反思》

出版日期：2013-01

字数： 9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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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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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经典的艺术魅力——评果戈理《死魂灵》

1842年5月，果戈理的《死魂灵》第1卷问世。小说是作者几经周折、冲破审查机关的重重阻碍才得以出版的。《死魂灵》的出现，在俄国知识界立刻掀起了一场争论。有的人把它贬得一无是处，有的人又不恰当地把它誉为当代的《伊利昂纪》。别林斯基当时撰文指出：“没有一个诗人遭遇过像果戈理这样古怪的命运：能够把他的作品背诵如流的人，都不敢把他视为伟大的作家；对于他的才能，没有一个人是漠然视之的：不是狂热地爱他，就是对他衔恨入骨。”^[1]读者因一部小说而分成壁垒分明的两边——崇拜者和反对者，这在文学史上是不多见的。无怪乎赫尔岑说：“《死魂灵》震动了整个俄罗斯！”

果戈理生前境况并不如意，他因自己的创作一生受尽诽谤；加上生活上的种种烦扰，朋友间的激烈争论和尖锐的对立，常常使他陷入精神忧郁的境地。不过从文学史的观点看，他毕竟是幸运的。可以说他的《死魂灵》为俄罗斯现实主义文学的形成奠定了基石，小说的艺术创作原则，为后来的俄罗斯作家所公认和发展，它的批判倾向，对于19世纪俄罗斯文学的长足进步，具有方向性意义。

1835年秋，果戈理开始创作《死魂灵》。在这之前，他已出版了《狄康卡近乡夜话》、《密尔格拉得》和《小品集》（其中包括《涅瓦大街》、《肖像》和《狂人日记》）。他在这些作品中显露出来的幽默和讽刺的艺术才能，深为普希金所赞赏。为了支持果戈理的创作，普希金把自己搜集得到的有关《死魂灵》是素材，无私地送给了他。不久之后，果戈理写信给普希金说：“我已动手写《死魂灵》，这将是一部卷帙浩繁的长篇小说，而且它也许会使人发笑。但是我写到第3章就搁笔了……我打算在这部长篇小说里即使只从一个侧面也好，一定要把整个俄罗斯反映出来。”^[2]为什么果戈理写到第3章就停笔下来呢？原来这时他产生了写作喜剧的强烈愿望，于是他又向普希金求助，从后者那里得到了《钦差大臣》的素材。次年，在《钦差大臣》上演后不久，果戈理准备旅居国外，继续《死魂灵》的写作。行前他把已经写好的几章初稿念给普希金听，诗人听后满怀忧郁地说：“老天爷，我们的俄罗斯是多么令人忧伤啊！”^[3]《死魂灵》是果戈理在异乡漂泊的年月中，怀着无穷的乡愁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