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略议阿富汗尼其人
在当今的穆斯林世界,泛伊斯兰主义仍然是富有魅力的宗教社会思潮之一,它的理论奠基人哲马鲁丁·阿富汗尼(1839—1897)的名字,可谓家喻户晓、尽人皆知。然而,长期以来,由于种种客观原因的限制,中外学术界对这一历史人物缺乏深入系统的研究,甚至连阿富汗尼的生平也诸说不一,未有定论。人们还时常产生一种误解,以为阿富汗尼仅仅是一位泛伊斯兰主义者,而对他的丰富的政治思想、哲学思想、宗教思想则多有忽视。令人欣慰的是,近年来美国加州大学历史学教授尼基·凯迪(Nikki R.Keddie)在多年潜心研究的基础上,发表了一部大部头的《阿富汗尼传记》,以翔实的史料、公允的立论,全面评述了阿富汗尼这一富有传奇色彩的历史人物,澄清了许多错误认识和传统偏见,阅后使人大开眼界、耳目一新。本文依据最新资料,就阿富汗尼其人略予评述。
一 关于阿富汗尼的生平
阿富汗尼出生于伊朗西北部哈马丹城附近的阿萨达巴德(Asadabad)小镇一穆斯林家庭,据说为圣族后裔,故在名字前冠以“赛义德”。早年从父学习阿拉伯文和《古兰经》,青年时代赴德黑兰及伊拉克的什叶派圣地纳杰夫求学,受到传统伊斯兰教思想的熏陶。他精通波斯文、阿拉伯文和英文,对伊斯兰哲学和苏非神秘主义教理颇有兴趣。1858年至1865年,旅居印度,曾在孟买、加尔各答等地居住,开始接触西方的科学思想,并因目睹英国殖民者在印度的侵略暴行而萌生反帝思想。1866—1868年,小有名气的阿富汗尼转赴邻国阿富汗,在赫拉特等地攻读伊斯兰教经院神学集大成者安萨里的著作。其间阿富汗王室内部因争夺继承权而发生内战,阿富汗尼支持内战中的一方,曾短期出任首相。失败后被逐,被迫转赴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值得注意的是,阿富汗尼在自传中故意缩短旅居印度的时间,而延长了旅居阿富汗的时间,并大肆渲染他的阿富汗背景(阿富汗尼意即阿富汗人),以争取逊尼派穆斯林的广泛同情和支持。外界以讹传讹,造成长时期的误解。
阿富汗尼旅居土耳其期间,适值土耳其推行自上而下的现代改良主义运动,他因力主宗教改革而受到王室中改良派的欢迎,但其激进思想为因循守旧的保守派所不容。阿富汗尼终因“诋毁”伊斯兰教“正宗”信仰的罪名而被保守势力驱逐出境,于1871年转赴埃及居住。旅居埃及的8年间,阿富汗尼一面在家中教授哲学,一面宣传维新思想,提倡文学革命、改造社会,吸引了大批青年学生。他曾组建“青年学会”,读书办报,反映埃及人民的苦难,诉说人间的不平,讴歌独立、平等、自由,抨击愚昧、落后、麻木不仁,号召人们以哲学的方式思考现实、寻求出路。后因他同情、支持阿拉比领导的埃及民族起义,引起英国殖民当局的注意,终于将他逐出埃及,旋于1879年转赴印度孟买。在印度期间,阿富汗尼仍通过著述、讲演等方式,抨击英国殖民统治,受到殖民当局的严密监视,后被迫经伦敦迁居法国巴黎。流亡巴黎期间,阿富汗尼同弟子穆罕默德·阿布杜一起创办了《团结报》,宣扬泛伊斯兰主义,号召全世界穆斯林联合起来,共同反对欧洲殖民统治,争取民族独立。《团结报》只出了18期就被法国当局查封。1885年以后,阿富汗尼四处流浪,曾在英国、俄国、伊朗等地逗留。晚年定居于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靠苏丹发放的养老金为生。后因受到宫廷中保守势力的迫害,丧失政治和人身自由,悲惨地死于狱中。
二 关于阿富汗尼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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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近现代伊斯兰哲学》哲马鲁丁·阿富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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