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马”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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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梵净国学研究.第1辑》

出版日期：2018-07

字数： 10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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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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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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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马”辨说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这是李白《将进酒》中的名句，越1200余年仍然跳动在人们口中，而“五花马”究竟是什么马，千百年来却众说纷纭，本文拟对此加以考辨。

一昔之五花骢今之菊花青

关于“五花马”，传统说法大致有三：一说指马鬃剪成五瓣，如清仇兆鳌《杜诗详注》：“五花者，剪鬃为瓣，或三花，或五花。”一说指毛色，如宋黄希原本、黄鹤补注之《补注杜诗》：“《西域传》大宛国多善马，峤山上有马不可得，因取五色牝马置其下，与集生驹，号天马子。”一说是马身旋毛，如王琦引元萧士赟《李太白集分类补注》之说：“萧注谓其义出于隋丹元子《步天歌》‘五个吐花王良文’，言马之纹上应星宿”（按今本萧注未见）。《步天歌》七字为句，以四方之星分属二十八宿，王良共五星，属西方七宿中的奎宿，原文曰“五个吐花王良星”^[1]，以五星状五花，窃以为当是指马身的五处旋毛。杜甫《题柏大兄弟山居屋壁》之“萧萧千里马，个个五花文”，即化用《步天歌》“五个吐花王良星”句意。

某年参加李白研究年会，有境外学者提交关于“五花马”的文章，主旨是在第一说与第二说间投票，笔者忝为评议人，贡献两点曝言：第一，“五花”有可能是指马身上的五处旋毛，就如人头发间有旋，马身亦有旋；第二，往年在坝上草原骑马时，见过一匹浅青色的马，马身浓淡有致的毛色像流云一般，当时头脑中闪现的诗句便是“五花散作云满身”（杜甫《高都护骢马行》）。五花马也称“五花骢”，而骢马就是毛色青白相间的马，所以当时感觉自己见的就是五花马。遗憾的是，没有当场问一下，在牧人口中那是什么马。其实，作为评议人之所以还能道出一二，正源于那次邂逅。从会上归来，决计将昔日留意的五花马资料整理成文。上网搜索时发现，已有吴琦松先生写出翔实的考据文章《“五花马”考辨》，分上、中、下三个单元，刊发于自己的博客^[2]，在唐代文化的语境中，已大致将问题厘清。因此，本文不再重复吴先生已经完成的工作，而将视野更多扩大到唐代以外的范畴。吴文指出：

关于“五花马”的问题，完全可以据常识作出判断：①如果因马鬃剪五花而得名，那么所有马均可剪五花，一点也不名贵。②在唐诗中有关“五花马”的诗歌数以百计。唐时数量如此之多，至今绝不可能绝种；任何用今天没有或不常见的马（马毛呈旋花状、马毛呈五彩色等）来理解肯定是错误的。③宋后再无“五花马”之称，“五花马”肯定是当今某种马在唐时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