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进步与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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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李奇集》

出版日期：2003-10

字数： 17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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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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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的进步与共产主义道德

一道德的进步

恩格斯曾指出：“在这里没有人怀疑，在道德方面也和人类知识的所有其他部门一样，总的说是有过进步的。但是我们还没有越出阶段道德。”^[1]人类社会是不断发展的，道德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也是会有进步的。不过，道德是一种很复杂的精神现象和社会实践，有高尚的善行，同时也有各种道德堕落的残酷与可耻现象；在任何阶级社会里，都是善与恶并存的。越是现代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里，道德堕落和恶行，似乎更引人注目。所以，道德进步究竟表现在哪里，是很难简要说明的。但是这个问题，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是有意义的。因此，在这里仅对道德进步的标准、道德进步的表现和道德进步的过程，作一些初步的探索。

道德进步的含义，主要是指在道德发展的历史过程中，从道德体系来看，后一个社会形态的道德体系，要比前一社会形态的道德体系先进些，保持较长久的因素多些。这不是指个人的道德行为，是指道德准则、规范体系的进步。如果联系到个人的道德行为时，也是指代表一定时代或一定阶级的道德典型、风格和精神境界，而不是评论个人的行为品德的善恶。

既然肯定道德是有进步的，那么，首先应该弄清楚，道德进步的标准是什么。根据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道德进步的标准，也应该和其他社会意识形态一样，以道德的历史作用为标准，即道德准则体系推动社会发展、促进人类进步是道德进步的标准。阻碍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道德体系，就是落后的或反动的。恩格斯在批判杜林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今天向我们宣扬的是什么样的道德呢？首先是由过去的宗教时代传下来的基督教的封建主义的道德，……和这些道德并列的，有现代资产阶级的道德，和资产阶级道德并列的，又有无产阶级的未来的道德，所以仅仅在欧洲最先进国家中，过去、现在和将来就提供了三大类同时并存的各自起着作用的道德论。哪一种是有真理性的呢？如果就绝对的终极性的来说，哪一种也不是；但是，现在代表着现状的改革、代表着未来的那种道德，既无产阶级的道德，肯定拥有最多的能够长久保持的因素。”^[2]这段话对于我们研究道德的进步问题，很有指导意义。恩格斯首先肯定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三类道德并存于欧洲最先进国家中，而且承认三类道德都是各自起着作用的评价善恶的标准。其次他肯定了当时欧洲的资本主义国家是最先进的，那么它的道德准则体系一定还是占有统治地位的；它的道德体系中的某些规范可能已经发展到不利于人类进步和社会发展的地步，但是他并没有否定资产阶级道德准则是“现在”的评价善恶的标准。而且肯定是现在起着作用的善恶标准。第三，他肯定了代表变革现状的未来道德是无产阶级道德，即拥有最多的能够保持长久的因素，也就是促进社会发展、有利于人类进步的未来的进步社会的道德，也就是进步道德。由此看来，恩格斯是把变革现状，即促进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作为道德进步的标准的。因为变革现状的道德拥有最多的能够保持长久的因素，所以它是比现在的道德更进步的道德。

从社会发展的史实来看，奴隶社会的道德显然不如原始社会的道德纯朴、善良、诚实、勇敢和团结互助高尚。相反地，奴隶制度把人们分裂为对立的阶级：奴隶与奴隶主、平民与贵族。但奴隶制度却促进了人类社会的大发展，有利于人类的进步，因而维护这种社会制度的道德体系也是进步的。恩格斯曾高度评价奴隶制度的道德以及奴隶制度对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作用，他说：“在当时的条件下，采用奴隶制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人类是从野兽开始的，因此，为了摆脱野蛮状态，他们必须使用野蛮的、几乎是野兽般的手段，……有一点是清楚的：当人的劳动的生产率还非常低，除了必需的生活资料只能提供微少的剩余的时候，生产力的提高、交换的扩大、国家和法律的发展、艺术和科学的创立，都只有通过更大的分工才有可能，……这种分工的最简单的完全自发的形式，正是奴隶制。……甚至对奴隶来说，这也是一种进步，因为成为大批奴隶来源的战俘以前都被杀掉，而在更早的时候甚至被吃掉，现在至少能保全生命了。”^[3]所谓保存了战俘的生命，不仅是个活命或人道的问题，而主要是保存了和扩大了生产力。因为正是有了专门从事劳动生产的奴隶，才有了开始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大分工的可能条件。由此可以说，在一定历史时期奴隶社会的道德准则体系，对于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都有过很大推动作用。这也表明，道德进步的标准，主要是对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促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