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朴子内篇（白话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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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抱朴子内篇今译》

出版日期：199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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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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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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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旨

抱朴子说：“我听说志向相同、意气相合的人，即使不交谈也能互相信赖；而道路不同、追求各异的人，虽然是忠告也会受到怀疑。这些都是非常浅近的道理，人世间取舍的小事，沉浮分明得比金子和羽毛还要明显，黑白对比有如白粉黑墨，可那些心存疑惑的人，还是辨别不清，何况对他们说解世道之外的事，揭示最微妙的宗旨呢！他们会讥笑不已，这种现象由来已久，岂只是今天才有呢？光明所能照到的地方，虽然玄远幽深阴黑如夜，但细微如毫厘芒发的东西，看见也不难；如果是光明照不到的地方，即使是斗顶日月，灿烂丽天，可如嵩岳、泰岱那样的势态峻峭、耸入云端的高山，也看不到。黄帝、老子为深玄的圣哲，深识独见，在名山中写出秘文，从神人那里接受仙经，从尘世疾然而起，丢弃世俗的拖累，凌越太空而高登仙境，金石比不上他们的坚硬，龟鹤比不上他们的寿数。念及会有有志于道者追寻而来，怜悯信道者没有文字可遁，于是流传下方法，炳然鲜明，按之行事，小修则有小得，大为就有大的效验。然而那些见识短浅的人，守着自己那一点无知，只知道吃苦不堪言的荼蓼而不识蜜糖，沉醉于薄酒和乳酪而不去品尝醇醪。知道爱惜生命却不知道有养生之道，知道畏惧死亡却不相信有长生不死的方法；知道饮食过度会招致疾病，却不能节制吃肥美甘食；知道纵情恣欲会导致枯损，却不能对自己的欲望所有割舍。就算我说神仙可以求得到，又怎么能使他们相信呢？”

有人发难说：“你身上没有错杂的纹理，没有奇毛通骨，也没有安期先生、彭祖那样多经多历的长寿数，眼睛看不见神仙，耳朵独自听不到异说，怎么会知道长生不老能够获得，养性修仙有证验的呢？如果只是你自己心里得出的玄妙的道理，独自得到过人的见解，那么我不敢苟同。好比一个人没有遮体的衣服，没有第二天生活的费用，却高谈有陶朱公致富之术，自比同猗顿发家之策，招致别人的讥讽和议论，这是理所当然的。又好比一个人身患顽症，却说精通医和、扁鹊的医术；屡次打败仗却自称深究孙子、吴起的筹谋，人们不相信，是因为从他身上见不到效果。”我回答说：“寸浮游在滥水之中，就认为天下没有四海的宽广；小虫在果核里爬行，就认为八方的界限尽在于此了。即使把大海的浩瀚无涯告诉给它们，把宇宙的弘大辽阔描述给它们，它们也认为是空话，肯定不会相信。如果让我的眼中有方形的瞳孔，耳朵长出头顶，我也会乘飞龙凌驾于五色祥云之上，越过流电登上天的最高处，那么你又怎么能见到我并来诘问我呢？假令见到我，也会把我称为天神地祗之类的异人，哪里会认识到我是学仙道而致呢？我只不过是对仙道先觉，而提携志同道合的人去学习，岂会强令你们这些人都相信呢？如果让家家户户都有仙人，属目比肩皆是，那么先生们虽然愚蔽，也会深信不疑。但是那些人一旦仙道修成，就会踏上云霄去漫游太空，如果不是通灵的人，就见不到也听不到，你们又一定认为没有这事了。世人总是相信自己的主观臆断，仗着自己的短浅见识，自认为所揣度的事，肯定没有差错，习惯于已经达到的，惊怪于世所罕见的，即使提耳指掌来恳切教训，也始终不觉悟。这种情况由来已久，岂只是今天才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