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二 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意大利重建共产党的理论探索
作为意大利国内的激进左翼政党,意大利重建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以超越资本主义,对资本主义制度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建设民主的社会主义社会为目标。意大利重建共产党认为社会主义是一个把人类从剥削和异化中解放出来的漫长过程,因此,对内要立足中下层群众,把保护劳动者根本利益作为斗争的基点;对外要坚决反对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反对新自由主义,反对战争,反对以武力解决争端。
(一)对20世纪社会主义的反思
意大利重建共产党在东欧剧变的冲击中诞生,因此首先反思了20世纪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历史经验,并进行理论创新。
1.东欧剧变仅仅是苏东地区现实社会主义国家的失败
东欧剧变使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西方资本主义及其典型代表“历史终结论”借机鼓吹共产主义已经失败,宣称资本主义将永世长存,企图通过篡改20世纪的整个历史,消灭共产主义。意大利重建共产党认为,20世纪的一个遗产就是为现代化、为人类解放而进行革命斗争。工人运动及其组织为实现美好的新社会和争取社会和政治权益而发起一次次斗争。
意大利重建共产党认为东欧剧变并不意味着共产主义的失败,仅仅是苏东地区现实社会主义国家的失败,只是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一种具体模式的失败。共产主义在21世纪仍将继续发展。意大利重建共产党原全国书记贝尔蒂诺蒂曾指出:“苏东政权的垮台,不仅对制度垮台国家本身造成了深刻影响,而且不同形式、不同程度地对全世界工人运动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在经历了这次垮台之后,任何人都不能再以原来的方式思考问题了。苏东垮台的原因多种多样,既有来自资本主义方面的,也有来自苏东国家本身的错误,但重要的一点是对权力的概念。”[1]“要找到一条能够不断创新而非简单的修正、能够从错误中吸取教益,并对过去做出深刻批判。”[2]
2.“反对斯大林主义”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发生的东欧剧变使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陷入低潮,西方资产阶级则趁机抹黑社会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甚嚣尘上。20世纪社会主义国家取得的伟大成就被完全抹杀,社会主义试验中的失误和挫折被无限放大。这种舆论氛围为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的发展带来了非常不利的环境,导致一些党员干部和群众丧失了共产主义信仰。
在赫鲁晓夫全盘否定斯大林以及西方敌对势力诬蔑和抹黑斯大林的影响下,意大利重建共产党主张在全盘否定斯大林和苏联模式的基础上重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意大利重建共产党批评苏联把理论僵化的教条主义态度作为分析、调查和检验现实的方法论,尤其是自上而下推行工业优先,无视劳动和生产场所的状况,把社会主义单纯理解为夺取政治和国家权力,因而是专制而无效的。意大利重建共产党从保护人权和议会民主的角度全盘否定斯大林主义。意大利重建共产党认为,一方面,夺取政权后可能会从内部产生新的沉重压迫;另一方面,经济生产至上论没有使劳动得到解放,也没有创造出一种新的生活质量。意大利重建共产党主张未来共产主义社会将实现劳动的解放,否定公民与国家之间相互脱离,实现全球一体的革命。“重建一个与21世纪相适应的共产主义就要与斯大林主义作彻底决裂。我们并不是要在这里作历史总结,而是要寻求政治真理与理论上的特性,脱离斯大林主义主要是要对那种社会过渡的范式、那种政治观及对政党职能的看法提出质疑。意大利的共产主义历史与斯大林主义的决裂,主要是源于人权和议会民主的需要。”[3]
意大利重建共产党提出与斯大林主义全面决裂。笔者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是一种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抛弃了唯物辩证法,抓住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些错误而否定一切,不能客观正确地评价斯大林主义。评价斯大林主义或苏联模式要从根本制度和具体体制两个方面进行分析。从根本制度上讲,斯大林主义或苏联模式是属于社会主义性质的,其优越性不可比拟,表现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层面,是比资本主义更加民主的制度,人民当家做主,消灭了人对人的剥削现象。在具体体制方面,要具体分析。斯大林主义或苏联模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及战后苏联的重建时期是适应当时苏联国情的,取得了重大的成就。斯大林时期的苏联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以极快的速度实现了苏联的工业化,把苏联从一个农业大国变成一个工业强国;在西方资本主义世界陷入深重危机的时刻,苏联的经济却欣欣向荣;正是以强大的工业为基础,苏联能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生产出大量的坦克和飞机等重型武器,再加上苏联人民发扬勇于献身的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才能以极大的牺牲为代价战胜入侵的德国法西斯军队,为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了最卓越的贡献。斯大林的宿敌英国首相丘吉尔也不得不承认斯大林的功绩。丘吉尔曾指出:他从沙皇手里接过的是木犁,撒手人寰时留下的是原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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