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同夫人资助黄宗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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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有客西来　东渐华风：中国古代欧亚大陆移民及其后代的精神世界》

出版日期：20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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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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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哈同夫人资助黄宗仰、月霞法师创办华严大学的历史钩沉

华严大学在哈同花园中创立不久，就被仓圣明智大学取代，好似昙花一现，故在一般人看来，哈同花园中所办华严大学乏善可陈，“宗仰还办过一回华严大学，地点就在（哈同花园内）阿耨北舍的更北面，但这事所余留的痕迹很少，没有什么可谈”^[1]。但如果我们深入钩沉历史，就会发现黄宗仰在哈同花园内创办华严大学，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他创办僧教育，革新传统佛教的理念，而后月霞法师等人在他处继续兴办华严大学，亦培养了大批僧才，写下了中国近代佛教教育不可忽视的一笔。

黄宗仰与哈同夫人结识很早，19世纪90年代，哈同夫人在镇江金山寺进香时，便认识了当时的知客僧黄宗仰，后在黄宗仰的劝说下，长期资助办学。据蔡元培在1937年回忆：“民元前十一年冬，观云与林少泉、陈梦坡、吴彦复诸氏发起爱国女学，上人亦赞同之，商诸罗夫人，助经费，至前四年始截止。前十年，南洋公学学生全体退学，除少数家居上海或有戚族在上海可依止者外，大多数均寓旅馆，推代表向中国教育会求助。教育会开会讨论，上人谓：‘一切旅费，可由我担任。’退学生赖以维持，至爱国学社成立而后止。其款亦由罗夫人所出也。”^[2] 1903年5月4日《苏报》刊登了黄宗仰《代罗迦陵女士复浙江退学生书》：“然迦陵也，少历艰难，长亦崄巇，浮尘世界，幻境胥尝。又旷观中外，一一对照。每叹我国之中芸芸学子，沉睡于奴隶界，二千年曾莫之醒，近始放一线光明，有诸君子之组织自治教育，前者方镇，后者继起，其腾奋踔励之志气，有足令人起敬者，是不啻于四万万奴隶之中，突然降生国民也。迦陵之平素节衣损食，是未敢妄费。而遇诸君之举动，关系中国前途，故竭其绵薄，量力赞助。夫迦陵之赞助诸君子，岂赞助诸君子哉？乃赞助国民也。诸君子之受此赞助，奚必感恩于余一人哉？余亦国民一分子，诸君子实受（国）民之惠也。”^[3] 这篇文章，是黄宗仰借哈同夫人之口，宣扬自己的民主理想。黄宗仰劝说哈同夫人兴办教育，不是传统的佛教布施功德，而是希望借此培养封建帝国中前所未有之新“国民”，为中国革命培养人才，奠定民主建国之基。蔡元培等革命党人，也长期以哈同夫人资助的教育机构为掩护从事反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