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剧中的重言修辞及其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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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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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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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莎剧中的重言修辞及其汉译①

① 本章部分内容已公开发表,见《长春大学学报》2015年第9期《莎剧中的重言修辞及其汉译》(与黄小应合作)。

第一节 引言

根据赖特(Wright 1981)的统计,莎剧中重言辞格总量超过300个,仅《哈姆雷特》就有66个,是其他任何一部莎剧的两倍以上。不难看出,重言修辞在莎剧中占据重要地位,这与莎翁探讨人类情感与思想深处存在的问题十分契合,对表现哈姆雷特、奥赛罗等悲剧人物性格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有着重要作用。深入研究莎士比亚重言,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莎士比亚的悲剧语言。然而,国内学界迄今对重言研究甚少,一些修辞学论著甚至都没有论及。值得注意的是,国内学界对莎剧重言(hendiadys)修辞格的研究尚付之阙如。本研究系统探究莎剧中的重言,希望可以丰富莎剧的修辞研究,并引起学界对重言辞格的重视。

本章运用概念整合理论,对莎剧中的重言进行认知分析,通过“四空间”意义构建模式来分析重言的意义生成。对《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和《麦克白》四大悲剧中的重言修辞进行认知解读,重点分析和探讨重言修辞的意义生成机制。在此基础上,探讨朱生豪、梁实秋、孙大雨和卞之琳的翻译对原文重言修辞的处理,尝试提出莎剧重言的两大翻译策略:半对应投射法(原文空间投射法和译文空间投射法)和无对应投射整合法。希望以此丰富我国莎剧的辞格翻译研究。国内对重言的翻译研究基本上是浅尝辄止,缺少深入的探讨。本研究结合概念整合理论来探讨莎剧重言的翻译策略,具有一定的开拓性。

第二节 前人相关研究

一 国外相关研究

根据《牛津英语词典》(OED)的释义,重言是由连词连接两个词语以表达一个复杂概念的修辞手段。比如,用and连接两个名词,而不是一个形容词加上一个名词。国外较早研究重言的是鲍兹姆(Poutsma 1917),他详细论述了英语重言的定义、用法和语义逻辑关系。他认为,重言在形式上是用and连接两个并列成分,表达的是非并列的语法功能。(…an illogical substitution of the copulative construction with and for other grammatical constructions)。他指出重言具有双重性,通过并列结构来表达副词关系(adverbial relation)和形名词关系(adnominal relation)。瓦斯顿(Waston 1986)认为重言有三种主要功能:其一,扩充现有词汇(the extension of the existing vocabulary);其二,唤起词汇对(to evoke a wordpair);其三,产生押韵效果(to produce assonance and rhyme)。凯勒(Keller 2009:274)认为重言是语法上不对等的两词的结合,但两词之间的语义关系并不明显。Chrzanowski(2011)在其博士学位论文中系统地阐释了希伯来文版《圣经》中的动词类重言,这对探讨英语中的重言有借鉴意义。

国外学界对莎剧中重言有一定的研究,主要如下:赖特(1981)描述了重言的起源、莎翁和重言的渊源、莎翁使用重言的特点,以及重言辞格和剧中人物的关系。他指出,莎翁通过重言揭露了剧中人物的多重性格,揭示了悲剧的深刻主题:焦虑、困惑、不安、人性的虚伪。他在附录中还提供了丰富的语料,为研究莎剧重言的宝贵资料。凯勒(Keller 2009:152)指出,重言在《哈姆雷特》中被频繁使用,由此成为该剧修辞的关注点。他也指出要充分理解这一辞格是件困难的事,因为它所表达的复杂概念超出语法语境所提供的信息。此外,凯勒通过语料分析,绘制了重言在9部莎剧中的使用情况图。切斯尼(Chesney 2009)认为对莎士比亚重言的深入研究不仅能够帮助我们理解和欣赏《哈姆雷特》,而且有助于我们认识和欣赏悲剧语言。同时,他认为重言的形义分离是为了制造歧义。在他看来,重言的意义大于两部分之和。马洪(Mahon 2009)提到莎翁双胞胎儿子哈姆尼特(Hamnet)夭折对莎翁戏剧创作,尤其是对《哈姆雷特》创作的影响。他指出,莎翁将失子之痛融入到了悲剧的创作之中。“二子失一子”的切肤之痛体现在剧中人物的关系中,也体现在遣词造句中,在这种情况下,重言便是剧作家自然而然的选择。重言的实质是“二合一”(one through two),这与莎翁内心的诉求相契合,即他希望自己的爱子能死而复生,希望失去的儿子能在存活的儿子中得到永生。马洪的这一见解颇为独到,为我们理解莎翁为何如此钟爱重言修辞提供了独特的视角。

二 国内相关研究

国内有关重言的著述并不多,具体到莎剧重言研究的则更少。根据陆谷孙的《英汉大词典》(1989),重言(或称“二词一意”)是用and连接两个独立的词以代替一独立词加上其修饰词的惯用组合。文军(1983)认为,重言是反复修辞格(repetition)的一种,并指出“这种辞格在诸多的英国文豪的笔下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如莎翁的《辛白林》(Cymbeline)中就有The heaviness and guilt within my bossom”。文军首先分析了重言修辞的常见形式,然后将重言修辞分为三种结构,分别是:凝固结构、综合结构、合成结构,并用例证加以分析。他在文末指出,“由于‘重言法’以并列结构之貌或表达固定意义,或表示成双配对的整体、或表述修饰与被修饰关系,故而新颖别致、耐人寻味,可以增加语调等修辞意味。”徐鹏(2001:123—124)提出,重言是用and连接两个独立的词,以代替一个独立的词加上其修饰词的惯常组合的修辞手段。他列举了三例重言,着重分析了其修辞效果:使得语言更加生动;满足诗行音步节奏需要;给人深入一层的意境。此外,在国内知名英语修辞学著作(冯翠华1995;李亚丹等2005;胡曙中2007)中,重言无缘占一席之地。

期刊文献中散见一些研究重言的文章,但数量有限。卢炳群(1997:67)认为重言两词一意,延时以加强视听效果。同时他还将英语重言和汉语的复叠修辞格进行了比较,指出“虽然汉语叠字和英语重言这两种修辞格有着相仿的名称,相似的形式,但其实质很不同”。此外,卢氏提出,翻译英语重言时不能简单采用直译。李诗平(2000)从语法修辞的角度对重言辞格的起源、构成、语义关系及翻译技巧进行分析,他将重言分为三类:名词性重言、形容词性重言和动词性重言。李氏指出,由and连接两个形容词所构成的重言辞格,有时在语义上只是起一种增强语势的作用。陈红(2001)对hendiadys的译名(“重名法”“重言”)进行了探讨,指出这种修辞手段应译为“重言”更为准确。赵振春(2005)阐释重言辞格并讨论重言英译中的方法,在理解与翻译过程中对修辞进行解码。然而其主要分析的是重言的定义和分类,只用一例来探讨重言的翻译,也没有就此提出相关的翻译策略。袁晓宁(2006)探讨翻译中常涉及的几种英语修辞格,指出在翻译中由于译者缺乏英语修辞知识而出现的一些问题。袁氏特别指出,在翻译中应注意熟悉重言辞格的表达方式,稍有不慎,就会犯理解上的错误。同样地,袁氏也没涉及重言的翻译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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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坚,路艳玲,唐小宁,罗丽丽,黄小应,孙立荣,文雅兰,严少车,戴秀花.隐喻认知视角下莎剧的修辞及汉译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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