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胡斯派和波希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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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新编剑桥中世纪史.第七卷，约1415年至约1500年》

出版日期：2022-03

字数： 2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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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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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胡斯、胡斯派和波希米亚

15世纪初，波希米亚国王和贵族争夺各自认为的王国利益。到1405年，贵族们已经中止了瓦茨拉夫四世（Wenceslas Ⅳ）为争取中央集权所做的努力，在很大程度上掌控了政府。很快，扬·胡斯和他的追随者们就开始呼吁教会和宗教生活的改革。胡斯的追随者也试图把这一政治体制内所有社会组织都动员进来，扩大到包括他们所在的城市和乡村的平民机构。出于对基督教信仰和上帝律法的特殊理解，波希米亚社会各阶层都有共同的信仰，都讲同一种语言——捷克语。不过，传统对他们而言过于沉重。到了1434年，贵族已经击退了激进分子，到15世纪末，重新统治了国家。呼吁主权在民的声音平息了。

第一节社会

波希米亚王国与摩拉维亚、西里西亚、上卢萨蒂亚和下卢萨蒂亚一起，组成了圣瓦茨拉夫统治下的五省联合。这片土地上的人包括捷克人、德意志人、波兰人、卢萨西亚塞尔维亚人和犹太人。到15世纪初，波希米亚的贵族法庭和城市议会使用捷克语记录公事；年代史编者用捷克语记录历史；宗教作家用捷克语宣扬信仰。革命时期，神学家使用捷克语表达短语和抽象概念的细微变化，此时捷克语逐渐得到认同。其他人用捷克语激励人们奋起改革，进行革命，在普通人中间建立起民族意识。在15世纪初，多数德意志人住在边缘地区，但在一些内地城镇，诸如库特纳霍拉（Kutná Hora），即使捷克人口占多数，但政府仍掌握在德意志人手里。在布拉格，一些手工业和商业有种族的区分。但是在重要的纺织业中这两个种族力量均衡。布拉格旧城政府掌握在德意志人手中，尽管1408年前，这种情况没有激起什么不满，但此时，这种状况阻挠了胡斯和他的追随者掀起的宗教改革运动。

地图7 波希米亚

经济生活状况存在问题。波希米亚在14世纪中期黑死病的重创，以及随之而来的人口恶性减少中挺了过来。但瘟疫于1380年、1395年和1413—1415年多次来袭，破坏性很强，造成1380—1420年人口全面下降。特别是农业生产者受到伤害，其产品价格还抵不上劳动力成本。消费缩减也影响商业和手工生产。^[1]皇家内部争权夺势的斗争，以及国王和大主教之间、国王和贵族之间的争斗，也严重影响了经济发展。1400年，当德意志选帝侯们废黜了瓦茨拉夫的德意志帝国帝位时，王室法庭离开了布拉格，不再保护这里的企业家和手工工匠。经济增长主要依靠国内贸易，因为捷克产品很少出口。布拉格和那些较小的城镇，如皮尔森，生产纺织品供给国内市场。布拉格出口军用武器和皮革，从皮尔森运到国外市场。为了支付进口商品，捷克出售在库特纳霍拉（Kutaná Hora）开采的白银。他们还有意使布拉格格罗森银币贬值，在15世纪头20年其价值较邻国匈牙利货币下跌了20%。用于支付大多数日工和农民报酬的赫勒硬币（heller）的贬值速度甚至更快。更糟的是，革命前的几十年里，王室和教会地产的税收负担也大幅增加了。1418年是税收最糟糕的一年，布拉格新城区的居民需要缴纳7倍的税金。

有牧师俸禄的人处于最富有的人群中，但也有很多的贫穷教士。在革命前，教会拥有约占总面积28%的土地。像圣维图斯牧师会的主教们享有18000格罗森的年薪，或是约50格罗森的日薪，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祭坛持有人只得到1格罗森，技术工只能挣2—3格罗森。而且，1395—1416年，在寻求圣职的20000名神职人员中只有4000人找到了堂区的教职或其他生计。^[2]教士们要面临来自日常生活方方面面的挑战，他们既是精神的引领者，又是世俗领主。到14世纪，世俗的宗教团体如瓦尔多派在波希米亚南部地区、赫拉德茨—克拉洛韦（Hradec Králové）、布拉格和扎泰茨等地非常活跃，为胡斯运动提供了新成员。

贵族对政治生活的统治依赖于他们的军事技能和经历，也有赖于他们对土地和城堡的拥有，这些都象征着他们对乡村和村民的统治权力。贵族和绅士们行使着圣职授予权，覆盖了这个国家60%以上的堂区教会，这一数字也反映了他们的土地所有权份额。贵族之间的财富也存在差异，有的领地面积广大，如罗森堡（Rožmberks），其南部的广阔领地在很大程度上堪与国王匹敌，有的则面积有限，如斯万堡（Švamberks），时常受到皮尔森附近城市和王室势力扩张的压力。然而它们并未形成一个联合体，正如一个大男爵地主瓦特朋克的凯纳科（ of Vartemberk）表现出来的那样，他在1415—1419年，领导了公众反抗康斯坦茨会议对扬·胡斯的死刑判决，组织防御，并任命了胡斯派的教士，这些行动给予胡斯运动至关重要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