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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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图书：《新编剑桥中世纪史.第七卷，约1415年至约1500年》

出版日期：20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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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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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瑞士联邦

在阿尔卑斯山、侏罗山和莱茵兰河之间，有一个由几大行政区和一些帝国城市组成的联盟体系，这个体系被称为瑞士联邦（the Swiss Confederation），作为神圣罗马帝国境内的一个独立政治实体，它大约形成于1500年。整体上来看，这个联邦的疆域并不明确。然而，到了1500年的时候，沿着莱茵兰河，这个实体的北部边界逐渐扩大到康斯坦茨湖附近，东部与格劳宾登（Graubünden）的接壤地带也并不清晰。现在，瑞士以西的大部分地区在萨伏依的控制之下；1500年之前，米兰一直占据并称霸阿尔卑斯山以南地区。联邦内的各行政区称作“奥特”（Orte，享有全部权利的联邦成员的称谓），虽然每个行政区的结构和特色各不相同，每个奥特都力图保证自己内部事务和外交政策的独立性，但是到了1500年的时候，它们都明显表现出政治联合的倾向性。

这个联邦，最初只是神圣罗马帝国境内众多的联盟体系之一，直到1350年之后才具有了较为稳固的结构，但有时候还不太稳定。帝国自由城市伯尔尼和苏黎世已经成为联邦体系内的政治中心，卢塞恩（Lucerne）和楚格（Zug）等城市早在14世纪就是联邦的正式成员。15世纪末之前，弗里堡（Fribourg）和索洛图恩（Solothurn）也属于这个联盟圈，当它们和巴塞尔、沙夫豪森（Schaffhausen）一样成为正式成员，它们之间的关系就更为紧密了。农业行政区之外山谷地带的社区和瑞士中部阿尔卑斯山的行政区，格拉鲁斯（Glarus）和楚格的腹地地区等都是联邦内的重要成员。瑞士中部的三个森林州，乌里（Uri）、施维茨（Schwyz）和翁特瓦尔登（Unterwalden）在13世纪末期也形成了较为紧密的联盟体系，它们在行动上也常常保持一致。

地图15 公元1500年前后，瑞士联邦及其周边领土

1500年的时候，次内陆地区也是联邦中的一部分。一些地区由某个城市单独管理——如苏黎世、伯尔尼或卢塞恩；其他地区，如莱茵兰河谷和蒂塞诺的部分地区，作为托管区的阿尔高（Aargau）和图尔高（Thurgau）是由两个以上的奥特联合管理的。不仅如此，由于地域和政治区域不同，即使一个奥特内部也可以由各种各样的成员组成不同联盟，如雷蒂亚（Rhaetia）、上瓦莱斯（the Upper Valais）、圣高伦修道院（St Gallen）和格律耶尔（Greyerz）伯爵国的地区就组成了三个联盟，还有一些独立的城镇，如罗特威尔（Rottweil）和米卢兹（Mulhouse）。

奥特内的条约大部分是双边的。有些条约可以追溯至14世纪，主要为了确保相互间的帮助和监督。现存最早的协议是1291年至1315年间由乌里、施维茨和翁特瓦尔登之间签署的协议，该协议主要内容包括维持治安，确保地方精英的特权等，在此方面，这个协定与当时其他的协议并没有差别。只是到了现代，1291年订立的“永久同盟”（Bundesbrief）才被视为瑞士联邦的奠基性文件。在众多的双边协定中，1351年苏黎世联盟协定最为重要，根据这个协定，苏黎世和三个森林州保证相互帮助，以反对哈布斯堡的大领主，这个文本成为联邦成员内其他协议的范本。

这种双边协定会不时地更新，特别是在1450年之后。相比之下，包括全部或者多个奥特在内的大联盟却很少见，因而更加凸显了1481年《斯坦斯条约》（Compact of Stans）的重要性。联邦内各城市和行政区缺乏法律上的和概念上的统一，这个事实表明，这个联邦在当时根本没有一个包罗万象的全面的行政体系。我们是否能把1500年的联邦称作“国家”？我们必须谨慎地使用这个字眼。尽管那些政治精英们可能有把联邦作为一个自我管理的政治实体的概念，然而，在某些情况下，只有某些独立的地区才表现出一定的团结，才具有某些“国家”的概念。

当时欧洲这个独一无二的政体是如何形成并发展的？我们对当时的某些政治事件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瑞士早期历史研究者的贡献毋庸置疑，但是如果把此时的瑞士看作是“大国强权政治”和“有利地维护了民族独立”的“繁荣” 时期，现代历史学家认为上述观点值得商榷。最近，研究视野被逐渐拓宽，经过与欧洲其他地方相对比，人们逐渐意识到瑞士联邦内政治和经济的发展。现代国家是如何形成的，政治上的演变是怎样与经济、社会、文化环境和精神面貌等社会变化相结合，这两方面的讨论同样重要。然而鉴于知识方面的缺乏，我们有时候很难将它们联系起来。历史学家会非常缓慢地意识到这些事实的意义，即除了联邦自身，中世纪后期瑞士的政治和传统都有所发展。现在仍需要研究这个国家内西部和南部的政治关系，需要研究那些小的“非联邦”的政权，如圣加伦修道院，也需要深入探究前附属领地的历史，当然可能还有一些主题未能涵盖在内。接下来我们要集中关注旧政权的变化，以及城市和农村地区新结构的形成。联邦内的各成员逐渐加强团结，政权渐渐稳定，但是内部仍然存在矛盾与冲突。最后，我们还需要关注，瑞士是如何通过他的雇佣兵在欧洲政局中发挥作用的；它的民族意识是如何觉醒的。总之，为什么它自称为独一无二的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