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的地图绘制:约1470—16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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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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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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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英格兰的地图绘制:约1470—1650年,6 vols.(London:Her Majesty's Stationery Office,1963-1982);LMP 代表R.A.Skelton and P.D.A.Harvey,eds.,Local Maps and Plans from Medieval England(Oxford:Clarendon Press,1986);Mapmaker's Art代表Edward Lyman,The Mapmaker's ArtEssays on the History of Maps(London:Batchworth Press,1953);MonarchsMinistersand Maps 代表David Buisseret,ed.,Monarchs,Ministersand MapsThe Emergence of Cartography as a Tool of Government in Early Modern Europe(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2);Rural Images 代表David Buisseret,ed.,Rural ImagesEstate Maps in the Old and New Worlds(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6);Tales from the Map Room 代表Peter Barber and Christopher Board,eds.,Tales from the Map RoomFact and Fiction about Maps and Their Makers(London:BBC Books,1993);以及TNA代表The National Archives of the UK,Kew(formerly the Public Record Office).

'>[1]

1525年之前英格兰的遗产

世界地图

关于15世纪后期的英格兰是否存在现代意义上的制图业,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比如市民对地图的普遍熟悉和应用,在管理和商业交易中广泛使用地图,地图的本地印刷生产,以及一个活跃的市场。[2]尽管在英格兰印刷的第一幅地图——1481年出版的威廉·卡克斯顿(William Caxton)的《世界之镜》(Myrrour of the Worlde)中的一幅T-O地图插图——出现得比较早,但除了卡克斯顿这本书的1489年重印本中的一幅插图之外,在这几十年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地图涌现。[3]

然而,英格兰并不是那种没有地图或制图活动的国度。在13世纪,盎格鲁—法兰西的制图师就已经制作了很多华丽的世界地图,现存最突出的是13世纪末的《赫里福德地图》(Hereford map)。[4]尽管在1300年之后,富有创造力的推动已经松懈,传统的世界地图继续被绘制为图书的插图,特别是雷纳夫·希格登(Ranulf Higden)的《编年史》(Polychronicon)的某些副本。[5]正如埃斯雷克(Aslake),尤其是伊夫舍姆(Evesham)地图所证明的,大型世界地图也因教化和表现的目的,以及作为奉献的辅助手段,而在15世纪早期乃至可能更远的时代进行绘制,尽管15世纪晚期的例子还没有为大众所知。[6]早在16世纪40年代,亨利八世就拥有了“羊皮纸世界地图”,在“与时间一样永恒的最尊贵国王的宫廷侍从……消失的房间”中,[7]表明这样的地图继续以中世纪的样式,并作为标志性的背景,进入16世纪中叶,当国王在其发展过程中出现在公众面前之时,便唤起了知识、权力和神圣的权利。Art Bulletin60(1978):425-474,esp.448 and 453;Paul Binski,The Painted Chamber at Westminster(London:Society of Anti-quaries,1986),43-44;Woodward,“Medieval Mappaemundi,”339;Peter Barber,“Visual Encyclopaedias:The Hereford and Other Mappae Mundi,”Map Collector48(1989):2-8,esp.4-5;idem,“Evesham World Map,”21 and 29(对中等尺寸的世界地图[mappaemundi]的讨论);以及Marcia A.Kupfer,“Medieval World Maps:Embedded Images,Interpretive Frames,”Word & Image10(1994):262-288,esp.267-268,271,and 276-280.

'>[8]

据记载,另一幅《世界地图》(mappamundi)存于汉普顿(Hampton)宫的长画廊中。这间画廊从国王的私人房间通往皇家礼拜堂。从1547—1549年国王物品清单中所描述可知,所有其他的画作都挂在画廊中,无一例外地反映着宗教题材,这表明“圆形世界地图”(rownde mappaemundi)[9]被放置于此,是为国王和他的侍从在去礼拜堂的路上提供宗教教育和熏陶,或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10]更大型的传统世界地图总是在适当的位置上,载入《圣经》(尤其是那些来自《旧约》的)故事的素材和插图,[11]这样它们会很好地安放到形象的图画中。亨利八世的世界地图之一,被放置在世俗与宗教之间的过渡位置,可能反映了一种标准的中世纪做法,现代学者因为对早期资料中的这类位置信息相对缺乏,而浑然不觉。[12]从15世纪后期开始,很有可能,在某些更具国际化的英格兰家庭,包括那些不怎么富裕的家庭,这些绘本的世界地图(到16世纪40年代晚期,这个术语日益被用来区分中世纪世界地图和近代的“全世界地图”)[13]被单幅或多幅的印本地图补充或替代,如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的第二个儿子费迪南德(Ferdinand)的旅行过程中所得到的那些。这些地图将不同的阐述等级的文明世界(oikumene)的传统表现方法与不同圣徒的描述结合在一起,这些圣徒可能与特定的圣地相关,比如孔波斯泰拉的圣地亚哥(Santiago de Compostella)。[14]在15世纪后期,在有影响力的勃艮第宫廷,传统的世界地图似乎仍然被认为是合适的王室的礼物,正如现在里昂的绘本插图所展示的那样。[15]考虑到两者之间的密切联系,很有可能英格兰王室中也是如此。[16]

不列颠地图

与中世纪世界地图并列,很明显,与高夫地图(Gough map)相关的英格兰地图可能有相当数量保存了下来,因为一些缩小尺寸的绘本和印本案例还有待于发现。Cartography and Culture in Thirteenth-Century England(New York:Routledge,2004);and idem,“A Monarchy of the Whole Island,”in The Map Book,ed.Peter Barber(London:Weidenfeld & Nicholson,2005),64-65.Examples of survivors are the early fifteenth-century“Totius Britanniae tabula chorographica”(BL,Harleian MS.1808,fol.9v);“Angliae figura...,”the Cottonian map of Britain(BL,Cotton Aug.I.i.9);Sebastian Münster's Anglia Ⅱ.Nova tabvula of 1540;and George Lily's Britanniae Insulae...Nova descriptio of 1546.在G.R.Crone,Early Maps of the British IslesA.D.1000-A.D.1579(London:Royal Geographical Society,1961),19 and 22-25(nos.8,12,13,and 14)中,对其进行了重制和讨论。

'>[17]人们普遍认为高夫地图的原型绘制于1290年前后,其最初是用于管理(很可能是为税务评估和提高税收)目的,最初绘制出的一些版本结合了对某些地区更详细的描绘(至于高夫地图,则是林肯郡和约克郡南部的地区),[18]并简化了对国内其他地区的路线的表现(图54.1中可以找到不列颠群岛部分的参考地图,第54—59章)。到15世纪晚期,以及进入16世纪,现存的地图是否仍然被用于行政管理的目的,还未可知,但它们仍然被复制。Actas-Proceedings-Comptes-Rendus:19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the History of CartographyMadrid,1-6 June 2001,CD-ROM(Madrid:Ministerio de Defensa,2002)]引发了人们对16世纪中期绘本地图的关注,这些地图现在收藏在纽约的皮尔庞特·摩根图书馆(the Pierpont Morgan Library),仍然是用高夫的传统方法绘制。

'>[19]
看起来,16世纪30年代,约翰·利兰(John Leland)在牛津的默顿(Merton)学院所咨询过的区域地图[20]来源于高夫类型地图的残片,到这一时期,很显然,图像中的宽线已经相当出名,使得它们被认为是英格兰表示法的标志性特点。

图54.1 不列颠群岛的参考地图

路线地图

15世纪晚期,受过教育的英格兰人民对路线地图并不陌生,但没有证据表明它们被用作旅行中的实用工具,对他们来说,文字的指南和旅程是常态。相反,路线地图似乎提供了精神和历史纪念方面的功能,并提供了一个框架,使得世界地图和区域地图可以借此构建。[21]到1470年,马修·帕里斯(Matthew Paris)的13世纪中叶从伦敦到耶路撒冷的路线行程及其大不列颠和巴勒斯坦的地图可能已经被遗忘了[如果它们真的在圣奥尔本斯(St.Albans)和宫廷的圈子里广为人知的话]。然而,欧洲范围内的朝圣和商业路线是在赫里福德世界地图中,和在很多其他现在确已亡佚的世界地图中找到的。与此类似,高夫及相关地图是围绕着行程构建的,包括爱德华一世视察英格兰南部海岸和入侵苏格兰所采取的路线。后者也反映在与约翰·哈丁(John Hardyng)15世纪中叶编年史版本配套的苏格兰地图的地名和图像的选择上。

城市图像

中世纪英格兰有描绘城市的传统,其形式多是附在宗教或历史文献中的耶路撒冷、罗马、君士坦丁堡或新耶路撒冷的边缘装饰。这些图像通常是理想化和泛化的,但其建筑往往是明显的北欧风格,有时,这些图像掩盖了对英格兰城镇如伦敦、约克或林肯的一些可辨识的描述。[22]早在13世纪中叶,马修·帕里斯就把罗马、耶路撒冷、阿克里、里昂和伦敦的可辨识的平面图和鸟瞰图,都纳入自己《大编年史》(Chronica maiora)中所附的从伦敦到耶路撒冷的路线行程中。[23]在相同的年代,这些英格兰世界地图,比如索利[Sawley,也被称作“美因茨的亨利”(Henry of Mainz)]和赫里福德地图上偶尔有逼真的城镇景观图或平面图,尤其是附有位于塞纳河中的西岱岛的巴黎,以及赫里福德世界地图中位于山丘上的林肯。[24]1320年前后,一些可辨识的景观图,包括英格兰城镇的若干倾斜的或鸟瞰景观图被插入蒙茅斯的杰弗里(Geoffrey of Monmouth)的《不列颠诸王史》(History of the kings of Britain)的13世纪晚期抄本的图缘中。[25]许多埃克塞特(Exeter)、伦敦及其附近地区和达勒姆(Durham)的单体建筑、地块或小型建筑群的平面图,大体上是粗略地制作,以单幅或在15世纪的卷帙中保存下来。English Maps,32)。

'>[26]

可以说,更大的意义是分别于15世纪60年代中叶和1480年所绘制的韦尔斯(Wells)和布里斯托尔的倾斜景观图,前者由托马斯·昌德勒(Thomas Chaundler)制作,作为其为威克姆的威廉(William of Wykeham)善行进行描绘的插图;后者则由罗伯特·里卡特(Robert Ricart)绘制,用来作为其布里斯托尔历史的插图,他曾任当地的市政委员。[27]两者在风格上都具有高度的选择性和画面感,都展示出了城墙和城门。但从精神上来看,这些景观图属于不同的世界。韦尔斯的平面图侧重于交会,展示了主教的宫殿,着重表现教堂,而非城镇。与此相反,布里斯托尔的平面图则反映了其作为贸易中心,由商人所主导的英格兰第三大城市的地位,那些商人甚至利用来自地中海地区的波特兰航海图,以寻找新的渔场,派遣船队横跨大西洋。[28]布里斯托尔平面图略掉了城堡、众多教堂和埃文河(Avon)与弗罗姆河(Frome),重点表现了汇集在市场交会处的四条主要街道,显示出最突出的建筑、民用设施和教会(图54.2)。

图54.2 罗伯特·里卡特:《布里斯托尔平面图》,约1480年

文字调查

在地方层面上,对土地的文字描述最晚从13世纪晚期开始就已经成为常态。[29]1276年的法令“庄园估价测量”(Extenta Manerii)中,提出了一项庄园调查或“范围”的标准格式,从13世纪晚期的副本中可以看出,这是一项指南。[30]它列出了其认为需要问及的重要问题和需要记录的基本事实。这些问题的结果——地籍册,通常会记录一个领主的土地范围,经常会附有地界、津贴和收入,及其佃户的义务和服役的长长的列表。这些信息通常是通过当地证人的口头证言进行收集,并包括诸如所领土地面积等项目,通常有其种植、轮作、所需种子的数量和不同种类作物的产量等细节。这些数据可能添加了草场、牧场、花园、磨坊和林地的面积与价值;通常会附有领地中佃户的详细信息,他们的土地所有权,以及租金和服役的数额。对这一信息,测量师[从意为“监督员”(supervisor)的单词而来],通常是领主的土地管理人,会对土地的未来管理提出自己的观点或“意见”。

尽管这些调查中有关于土地的可量化数据,但没有一项调查是为了绘制土地地图而对土地进行测量的。这些测量是通过估算或传统方法而得到的,但它们也可以来自地块的实际测量,往往是由15世纪被称作“测量者”的人所收集的。对他们所带来的精度的证明,可以在英国出版的最早的测量手册——于1523年首次出版的约翰·菲茨赫伯特(John Fitzherbert)的《测量手册》(Boke of Surueying)中找到。[31]尽管它只是略微涉及实际土地测量的主题,而且明显更关心庄园的法律和租约,但考虑到数学上的改进并没有那么重要,菲茨赫伯特的手册强烈地反对了那些从遥远的点“审视”的人。他强调领主需要对其土地拥有“完美的知识”,并警告说:“如果一个人看到一块围场或牧场,他可能无法越过围篱并继续前进,但他必须或骑马或走过去,并看到每块地块……以了解其面积为多少英亩。”使用其他方式的人,在他看来,是“冒险者,而不是调查员”。很明显,菲茨赫伯特第一个提出,只有通过对他的土地的详细了解,一个领主才可以把他的收入最大化,而他的“荣耀和声望”则依赖于其收入。[32]

各地的草绘地图

一些测量师预先实践了菲茨赫伯特的建议,在从纯粹的书面调查向附有补充地图的调查转变的早期阶段,可能从一系列有趣的以不同比例尺绘制的地图中发现。[33]阿彻(Archer)家族陆续收购了位于坦沃思(Tanworth)教区的一批小型不动产,这些地产位于沃里克郡(Warwickshire)的阿登(Arden)森林的中心地带。这些草图组成了这一地产的书面调查的一部分,由约翰·阿彻(John Archer)编辑,他于1472—1519年拥有家族的财产。与此区域的地图进行比较,表明这种表示法往往是示意性的,尽管就方向而言,一般关系是正确的,但基本上不存在固定的比例和形状的表示。毫无疑问,书面调查的目的是促进产业的管理。阿彻采取了关键的精神步骤,用一幅插图澄清了书面调查及其对每一块土地邻接部分的丰富陈述,此图以更加明确而现实的方式发挥了相同的作用。[34]

然而,在1520年之前,英格兰地区的地方地图绘制比单独的庄园调查研究所显示的要多得多。哈维已经证明,在整个中世纪,在地块——尤其是沃什湾和沼泽地附近,地图制作活动和地图意识都超过其他地方。'>[35]这一活动可能与人口较多和相对繁荣的地区有关。一方面,资源(主要是耕地)面临的压力更大。另一方面,更多的修道院和缮写室培养了更高的读写能力。[36]毋庸置疑,在1500年之前,英格兰所绘制的地图中,有1/3是由土地纠纷所引起的,这是最大的单一原因。[37]在大多数情况下,地图是非正式的草图。它们似乎被认为是对争议问题的私人说明的备忘录——其一,可以追溯到16世纪早期,很明显与约克郡德文特河(Derwent)上游地区的水权有关,也许是由一位布里德灵顿(Bridlington)的托马斯·尼古拉斯(Thomas Nicholas)所绘制,实际上是画在一名律师的笔记本中,而这个笔记本本来是专门用来书写法律文本的。[38]到1500年,我们开始发现被纳入法律文件中的解释财产纠纷的平面图,尽管这一背景暗示出其为大陆而非英国的法律先例。[39]然而,最早记录的关于斯塔福德郡(Staffordshire)的埃尔福德(Elford)的一块草地所有权的地图实例,实际上是于1508年在法庭上制作的。[40]

图54.3 贝克韦尔(Bakewell)的牧师:哈登(Haddon)地图,1528年

极少数地图提供了实际的行政职能,诸如图释权利(例如狩猎权)或水道[例如在伦敦的城墙外供应卡尔特修道院(Charterhouse)的输水管道路线]。[41]这些草图很少和建筑平面图相似,例如1390年为温彻斯特(Winchester)学院规划新厨房时使用的草图。[42]另外,有时会为比如教堂等一些更小的区域制图以体现短暂的背景,比如在宗教仪式中以及神秘剧和类似戏剧中绘制的位置和动作。[43]尽管外表通常很不起眼,但一些现存的地图和平面图更加宏大,似乎具有纪念性的功能,就像它们通常被发现在房地产契据册的文本中一样。[44]

最近的研究表明,这些地方的主要是法律用途的平面图可能比以前认为的更为普遍。它们很可能在资料室打捆的包袱中,等待人们发现,保存率相对较低,这与其非正式性有关,导致一旦相关纠纷解决之后,绝大多数平面图就被丢弃了。[45]在15世纪和16世纪初的某些地方,这些平面图可能有助于在那些书记员和律师中,保持地图意识闪烁的火焰,这些人构成了都铎社会和行政管理的基石。这些平面图可能已经为更为复杂的地图绘制要求做了准备,其于16世纪40年代早期由法院提出,并促进了地产绘图的演进。[46]尽管如此,这些粗糙的地图和它们的创作者可能过于谦虚,以至于无法让那些他们偶尔会接触到的引领潮流的精英成员认识到在政府和日常生活中使用地图和平面图的实际好处。

1525年之前的外国影响

尽管这些本土地图绘制传统在很大程度上一直延续到15世纪后期,但它们似乎并不普遍、多产或特别兴盛,而且对于金雀花王朝(Plantagenet)晚期和都铎王朝(Tudor)早期的英格兰执政精英们而言,其对地图的兴趣似乎主要为欧洲大陆的发展所刺激,尽管并非完全是这样。[47]中世纪的富豪、他们身边的知识分子、王室秘书、城市商人以及律师们,对来自勃艮第和尼德兰,来自德意志和意大利的文化潮流做出了回应。例如,1530年前后,从托马斯·埃利奥特(Thomas Elyot)爵士在写作时引用托勒密来看,他对托勒密《地理学指南》的德意志或意大利印刷版本很熟悉,这些版本从1475年开始出现,可以肯定,许多其他对此感兴趣的很富有的人,以及修道院和新兴的大学图书馆,拥有早期的《地理学指南》印刷或手稿副本。[48]

意大利

在其他制图领域,外国的影响可以清楚地显示出来。至少14世纪60年代开始,[49]波特兰海图在英格兰就为人所知,到15世纪末,一些外国出生的制图师就在为英格兰客户制作波特兰海图和地图集。很有可能,安德烈亚·比安科(Andrea Bianco)的1448年海图是在其旅行过程中,在伦敦偶然制作而成,[50]但费迪南德·哥伦布(Ferdinand Columbus)的父亲的传记却表明在15世纪90年代晚期,他的叔叔巴塞洛缪(Bartholomew)被迫在伦敦通过绘制海图谋生,他不仅为国王亨利七世(实际上,哥伦布引用了1498年/1499年2月制作的海图的版式),也为其他客户制图。[51]其中,有可能是伦敦和布里斯托尔的商人。在这些年里,后者雇用了约翰·卡伯特(John Cabot)和塞巴斯蒂安·卡伯特(Sebastian Cabot),据说,约翰·卡伯特已经说服国王为他1498年到纽芬兰和新斯科舍的航行提供一艘船,“通过合理的地图和其他阐释”。[52]其他意大利制图师也在很早的时期,时断时续地在英格兰非常活跃。据说,1521—1522年,费迪南德·哥伦布在他唯一一次造访英格兰时,买下了一幅于1497年刻成铜版的伦敦地图,[53]其设计灵感很可能来自意大利。尽管不知道这一地图的实例,但从后来地图的装饰来看,其可能是复制的衍生品。[54]它更像是佛罗伦萨的弗朗西斯科·罗塞利(Francesco Rosselli)景观图,现存的《卡泰纳》(Catena)景观图由其而来,[55]表现从城墙外的一个高点俯瞰上游的伦敦(在这个例子中,是塔东边的一个虚拟的点)。

勃艮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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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戴维·伍德沃德,孙靖国.地图学史.第三卷.第二分册,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地图学史:上、下[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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