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调查研究

　　作者简介：王琪(1981- )，男，宁波职业技术学院高教研究所所长，副研究员，教育学博士，浙江 宁波 315000；洪雅兰，宁波职业技术学院高教研究所，浙江 宁波 315000；李素影，宁波职业技术学院高教研究所，浙江 宁波 315000

　　内容提要：由学习适应、人际适应和身心适应3个因子构成的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理论模型有助于研究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情况。对全国18所高职院校5830名学生调查研究发现，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总体水平尚好，但仍有较大提升空间。学生学校适应区域差异显著，东部地区院校学生最优、西部次之、中部最低；来自地级与省会城市家庭学生的学习适应优于农村家庭学生；来自农村家庭学生的人际适应优于乡镇和县城家庭的学生；来自低收入家庭学生的学校适应及学习适应、身心适应低于高收入家庭学生。高职院校提升学生的学校适应水平应重点关注学习和身心适应，加强学生人际关系指导，加强对农村和低收入家庭学生关注和帮扶。中部地区院校更需关注学生的在校发展，防止学生发展的“中部塌陷”。

　　关 键 词：学校适应 学生 高职院校

　　标题注释：2017年度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课题“浙江省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中职、高职及应用型本科衔接制度问题与治理优化研究”(项目编号：17NDJC019Z)阶段性成果。

　　中图分类号：G71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290(2018)0007-0075-07

　　一、研究缘起

　　学校适应是学生对学校的学习环境、气氛、条件和学习节奏等的适应，具体表现为学生能掌握学习和人际交往的技能，能遵守学校的各种规范要求。[1]良好的学校适应状态是学生融入学校生活、顺利完成学业的必要条件。国内外相关研究认为，学校适应是学生内部与外部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2][3]包括学习、校园、情绪、人际关系、身心、择业、学习压力、满意度等多个方面的适应；[4][5][6][7][8]其受到认知及言语发展水平、内在安全性、人格特质等个人因素及环境、人际关系、教养方式、学习负担、社会支持等家庭、学校和社会因素的影响。[9][10]已有研究编制了多个量表对中学生、大学生的学校适应进行调查研究，[11][12][13]并从学校教育支持、心理辅导、家校合作等多个方面提出了改进学生学校适应的对策。

　　目前关于学生学校适应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为后续研究奠定了较好基础。但研究对象主要集中于中学和本科院校学生，针对高职院校学生的研究较少。深入探讨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问题，对于拓展学生学校适应的理论研究领域，了解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的现实问题并提出改进策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二、理论模型与研究工具

　　(一)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结构的理论构想

　　基于已有研究结果，本研究认为，高职院校学生的学校适应是学生个体素质与学校环境互动以达到和谐的过程和结果，是学生符合高职院校学习和生活要求的程度。基于以上界定，本研究将学校适应操作化定义为学习适应、人际适应、身心适应3个要素。

　　(二)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结构的实证探索与验证

　　基于上述内涵和构成要素分析，本研究对20名高职院校学生进行了访谈，分别记录他们对学习、人际、身心等适应的描述，根据这些描述，并参考《中国大学生适应量表》[14]《大学生适应性量表》[15]《大学生学校适应问卷》[16]等多份量表，编制初始问题。完成初始问题设计后，课题组分别请宁波职业技术学院高等教育研究所的教授和4名职业教育博士对每个题项的文字表述、题项与研究主题及具体维度的吻合程度进行评价和修改。最终形成由22个题目构成的初始量表。量表采用李克特5级进行计分，选项从“非常符合”到“非常不符合”分别计5分到1分。

　　初始量表于2016年11月在宁波市某高职院校进行测试，共发放800份，回收743份，回收率为92.9%；有效问卷692份，有效率为93.1%。研究将有效问卷进行随机分半，分别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验证性因素分析。

　　研究运用SPSS19.0进行数据处理。项目分析发现，量表所有题项的t值均达显著，试测量表22个题项均具有鉴别度，能鉴别出不同受试者的反应程度。研究对22个题项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最终保留因素负荷量大于0.5的题项12个，其中，学习适应5题，人际适应4题，身心适应3题。分析结果显示，学习适应、人际适应、身心适应等因素的题项与理论构想一致。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是由学习适应、人际适应和身心适应构成的二阶三因子结构模型。

　　(三)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量表的信效度检验

　　自编量表KMO值为0.873，Bartlett球形检验达到统计显著的水准，方差累积贡献率达61.37%。全量表(12题)及学习适应(5题)、人际适应(4题)、身心适应(3题)等分量表的Cronbachα系数分别为0.821、0.814、0.741、0.698，显示内部一致性信度良好。

　　3个分量表与总量表均显著正相关，相关值在0.385～0.462之间；各分量表与总量表的相关值在0.718～0.817之间，高于各分量表相关值(表1)，表明量表的结构效度良好。自编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可用于测量学生在学习适应、人际适应、身心适应以及学校适应等方面的状况。

　　(四)验证性因素分析

　　研究采用Mplus7.4对346份有效数据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df＜5，RMSEA＜0.08，CFI、TLI均在0.90以上，理论模型的拟合度较好，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的二阶三因子结构模型得到验证(表2)。

　　三、研究数据采集

　　本研究在全国东、中、西部13个省份，18所高职院校进行抽样调查，共发放问卷5830份，回收5529份，回收率为94.8%；有效问卷4677份，有效率为84.6%。区域分布方面，东部地区院校2489人，中部地区院校1660人，西部地区院校528人；家庭所在地分布方面，农村1838人，乡镇1023人，县城891人，地级城市及省会城市925人；家庭收入分布方面，家庭月收入5000元及以下2060人，5000元及以上2617人(表3)。研究采用SPSS19.0对数据进行处理。

　　在问卷调查的基础上，本研究对16名学生进行了访谈。访谈内容重点聚焦于学校适应的状况、过程和影响因素。访谈对象从东、中、西部高职院校中进行抽样，样本选择同时考虑学生的性别、城乡、年级、家庭收入等因素，使访谈对象结构均衡，保证访谈结论的代表性(表4)。

　　四、研究发现与分析

　　(一)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总体尚好，学习适应不良率较高需要引起重视

　　分析发现，样本学生学校适应的得分略高于5分量表的3分(M=3.44，SD=0.55)，整体水平尚好。在学校适应的各因素中，得分高低依次是人际适应(M=3.56，SD=0.67)、身心适应(M=3.51，SD=0.75)、学习适应(M=3.36，SD=0.68)。研究对学校适应量表及学习适应、人际适应、身心适应各子量表得分进行重新编码，将“均值＜3”归类为“适应不良”，将“3≤均值＜4”归类为“适应尚好”，将“均值≥4”归类为“适应较好”。在此归类基础上，对大学生学校适应3个维度进行频数和所占百分比分析，结果见表5。

　　一方面，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得分的均值略超过5分量表的3分，总体水平尚好；另一方面，只有16.21%的样本学生学校适应水平超过了4分，达到了较好的水平，17.79%样本学生的学校适应低于3分，处于适应不良状态。学生学校适应整体水平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适应良好学生比例较低、适应不良学生比例较高的问题需要重点关注。就学校适应的各要素而言，人际适应得分最高、身心适应得分次之、学习适应得分最低的结论，与已有关于本科生学校适应的研究结论相同。[17][18]但不同之处在于，高职院校学生学习适应不良率较高，达到21.98%。这一方面可能与高职院校生源属于高考成绩相对较低、学生整体学习能力相对较弱有关；另一方面，深入访谈发现，外部学习环境及教学方式、学习内容的变化是影响学习适应的重要原因。

　　大一C同学表示：“刚入学不久，我不知道我的专业具体学什么，害怕自己做不来。有的作业就会让我很头疼，完成不了。”大二A同学表示：“面对专业课其实一开始有那么点不适应，我是普高上来的，面对那些职高上来的同学，他们在专业课方面比我强很多，感觉自己很多都不会，有点焦虑，也不知道如何去补救。”大三C同学表示：“一年级的时候学习很不适应。学了多年的语数外没了，换了从来没学过的专业，很迷茫。对这个专业真的不了解，刚开始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很多东西自己无从下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学习这个专业……”

　　对于如何调整自己的学习适应，受访学生提到最多的是多向老师请教，得到老师的指导。

　　大三B同学：“专业老师对我帮助还是挺大的。如“机械制造工艺”这门课，开始时我觉得太难了，自己一头雾水。后来老师和我聊了好几次，问我有什么不懂的。我向他问了好几次(问题)，老师都耐心地解答，并告诉我课后到哪些书上去找相关的知识。慢慢地我也觉得这门课没那么难了，后来学的还可以吧……”

　　可以看出进入高职院校后，教学方式、学习内容、管理方式的变化对学生学习适应的影响较大，而专业教师的指导对于改善学生学习适应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二)学生学习和人际适应存在城乡差异，高职院校以农村学生为主的生源特征明显

　　不同家庭所在地学生的学校适应和身心适应无显著差异。在学习适应方面，来自农村家庭的学生(M=3.33，SD=0.70)得分最低，且与来自地级与省会城市家庭的学生(M=3.40，SD=0.67)呈显著差异(P＜0.05)。在人际适应方面，来自农村家庭的学生(M=3.60，SD=0.68)得分最高，且优于来自乡镇(M=3.51，SD=0.66)和县城的学生(M=3.52，SD=0.65)，并呈显著差异(P＜0.01)(表6)。

　　来自农村家庭学生学习适应得分较低的结论，印证了以往城乡学生差异的研究。[19]在当前城乡教育发展差距较大的情况下，来自农村的学生在成长过程中能获取的教育资源在数量和质量上均低于来自城市的学生，这可能是影响他们学习适应的主要原因。在人际适应方面，与以往没有发现显著差异，[20]或发现城镇学生显著优于农村学生的研究结论不同。[21]本研究发现，来自农村家庭学生的人际适应得分最高，且优于乡镇与县城的学生。这可能与高职院校以农村学生为主的生源特征有关，学生主体来自农村，他们有着共同的生活经历，更容易形成同伴群体，人际关系也更加融洽，访谈结论也证实了这一特征。

　　大一B同学：“我们宿舍有4名同学，我和小D、小E都来自农村，小F来自城市，开始时4个人经常在一起吃饭、逛街。时间长了小F逐渐觉得我们没有见识、太土，在我们面前优越感很强。我们也觉得小F太自以为是，小姐病太重。就这样，渐渐的宿舍内的摩擦矛盾不断，最后形成冷战局面。”

　　不同的成长经历形成了不同的生活习惯、消费习惯、交往习惯，乃至形成不同的价值观，产生了学生群体内部交往的冲突，影响了人际适应。

　　(三)低收入家庭学生学校适应较弱，学校在提供经济资助的同时还需加强学习指导和身心关怀

　　t检验显示，不同家庭收入学生在人际适应因素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在学校适应方面，家庭月收入5000元及以下的学生(M=3.42，SD=0.56)得分低于5001元及以上的学生(M=3.46，SD=0.55)，且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在学习适应、身心适应等因素上呈现出相同特征，即家庭月收入5000元及以下的学生得分低于5001元及以上的学生，且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表7)。

　　关于家庭经济对学生发展影响，有“多即好”和“多即害”两种不同的观点。前者认为家庭的财富积累可以提供较好的教育资源，促进学生的发展；后者认为家庭的经济投入会对学生的成长起阻碍作用，在家庭资助下享有经济安全的学生由于不必承担低学业表现的成本，因而缺乏精进学业的动力。[22]本研究的结论与前者相符，低收入家庭学生的学校适应、学习适应及身心适应均低于高收入家庭学生。相对弱势的家庭经济条件使得这部分学生在成长过程中获得的教育资源相对较少，导致他们在学校适应上处于劣势。同时，家庭经济条件也影响了这些学生的日常学习、行为和人际交往。

　　大一B同学：“我是来自农村的贫困生，之前是没有怎么接触过电脑、专业软件之类的学习工具，连基本的打字、使用word都很生疏，所以学习起来觉得很困难……有些时候遇到困难也不太愿意找别人帮助，担心其他同学会看笑话。”大二C同学：“有些活动我是不太愿意参加的，像外出逛街、聚餐之类的，能不参加就不参加。父母给我生活费也很不容易的，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花费。”

　　访谈中还发现，指导教师的帮助，甚至一句话、一个小的举动往往能给学生带来巨大的信心和发展的转变。

　　大一C同学：“班主任得知我申请了贫困补助，还找我聊天，让我有困难就去找他，当时就觉得很温暖。”大二A同学：“说实话我刚入大学时我有点自卑……刚到学校的时候有点束手无措，还好有班主任老师帮助了我很多……”大三C同学：“刚进大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第一天来的时候，晚上班主任就找我谈了，告诉我学校对贫困生有许多的补助方式，只要自己努力不会因为经济问题影响学习。我自己也觉得要通过努力把大学生活过得丰富一些。”

　　由于受到经济条件的限制，低收入家庭学生必须先保障生活的基本需求后才能考虑其他活动和发展需求；同时，他们必须设法缩减开支，有意回避一些有花费的活动，如旅游、聚餐等。这容易导致他们产生自卑心理，造成人际关系疏离、心理紧张等适应不良状况，影响学校适应的水平。而教师的帮助、关怀和鼓励对于促进低收入家庭学生适应学校生活具有积极作用。

　　(四)学生学校适应区域差异显著，资源投入的“中部塌陷”可能已经影响了学生的发展

　　单因素方差分析显示，不同区域学生在学校适应及学习适应、人际适应、身心适应等因素方面均存在显著差异，得分东部最优、西部次之、中部最低(表8)。

　　东部地区高职院校学生在学校适应以及学习适应、人际适应、身心适应等方面得分最高，与我国东部地区经济较为发达、高职教育资源相对充足、院校办学实力整体较强的现状一致。西部地区高职院校学生学校适应及各因素均优于中部地区，可能的原因是西部大开发促进了教育发展；同时，国家精准扶贫政策起到了促进作用。已有研究显示，生均财政经费和生均教育经费东部最高、西部次之、中部最低；在教育物力资源上，中部省市是“全国教育发展最落后地区”；[23]教育人力、财力和物力资源均存在“中部塌陷”现象；[24]中部地区高等教育生均教育经费同时滞后于东部和西部地区，出现了“中部塌陷”现象；[25][26]东中西部地区间高职教育经费投入差别较大，亦呈现“中部塌陷”的格局。[27]资源投入的“中部塌陷”现象，可能已经影响了高职院校人才培养过程，影响了学生的发展，降低了学生的学校适应水平。

　　五、结论与建议

　　(一)高职院校要全面提升学生的学校适应水平，重点关注学习和身心适应

　　学生学校适应整体得分不高、学校适应较好率低、适应不良率较高的问题，需要引起特别重视。高职院校尤其需要重视提升学生的学习和身心适应水平。首先，加强专业认知教育，让学生全面了解专业学习的目标、毕业后面向的岗位，为学生树立清晰的学习目标，激发学习兴趣。其次，加强对学生专业学习的支持，帮助学生掌握正确的学习方法。访谈发现，教师的指导和支持转变了学生的学习态度，提升了学习适应水平。但已有研究发现，高职院校学生在入学适应阶段“没能有效获得教师的支持”，且“教师的支持水平一直保持下降趋势”。[28]因此，高职院校应强化由专业教师组成的学生学习指导和支持体系，加强对学生的学习方法指导，帮助学生提高自主学习能力。如宁波职业技术学院举行学习方法大赛，引导学生通过个人探索、团队互助、教师指导等多种途径总结有效学习方法，提高学习效率，达到了较好的效果。再次，加强学生身心健康教育，提升身心适应水平。通过组织丰富多彩的校园文体活动引导学生“走出宿舍”“走下网络”，加强体育锻炼，提升身体健康水平；最后，要加强心理辅导，对于出现心理危机的学生进行及时干预，提升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改善身心适应状态。

　　(二)加强学生人际关系指导，引导学生以开放包容的心态处理好同伴关系

　　尽管人际适应在学校适应各要素中得分最高，但访谈依然发现，同学关系特别是舍友关系处理不当是影响学生学校适应的重要因素。不良的人际关系会产生负面情绪，导致不健康的身心状态，影响学生的日常学习和生活。一些极端的校园恶性事件往往也是由同学间产生不良人际关系，而又缺少及时疏导和化解而引起的。因此，高职院校首先应加强同学间的人际关系指导，通过人际关系处理方法讲座、素质拓展等多种途径帮助学生掌握人际关系处理技巧，提高学生人际交往能力。其次，高职院校要开展多种形式的团队合作学习和活动，让学生在实践活动中学会交往，融洽关系。如宁波职业技术学院通过学生会组织开展“寝室文化节”“最美宿舍”“周末寝室家宴”等校园主题活动，鼓励学生以宿舍为单位积极参与，有效改善了宿舍的人际关系。再次，高职院校要建立人际关系危机预警和干预系统，及时发现并排解已经出现的人际关系冲突，避免同学关系恶化产生的不良后果。

　　(三)加强对农村和低收入家庭学生的关注和帮扶，提升学校适应整体水平

　　研究指出，“就读高职院校的学生主要来自农村或中低收入群体”，且二者具有较大的重合，“高职教育是针对弱势群体的弱势教育”。[29]农村、中低收入家庭学生占比较大的现状，使得高职教育“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中国高等教育的扶贫工程”，[30]对促进社会公平发挥了积极作用。首先，高职院校应基于来自弱势家庭学生较多的特征，建立包括经济资助、学习指导、身心关怀的“立体式”帮扶体系，对农村学生、低收入家庭学生进行必要的经济资助。其次，为弱势家庭学生提供必要的学习和心理健康辅导，帮助他们树立信心，使其阳光自信地参加学习和生活，提升学校适应水平。再次，高职院校要加强学工教师队伍建设，增进师生之间的沟通交流，让教师从精神上鼓励学生，从方法上指导学生，引导学生健康成长。

　　(四)中部地区高职院校更需关注学生的在校发展，防止学生发展的“中部塌陷”

　　中部地区学生学校适应得分较低的问题是区域发展不均衡、高职教育发展“中部塌陷”的具体体现。可以说，学生学校适应的“中部塌陷”问题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在高职教育领域的体现，不容忽视。十九大提出要“着力解决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政府和院校需要共同努力，缩小高职教育区域发展差异，促进教育公平。首先，中部省份要加大对高职教育发展的财政支持力度，切实落实好“生均财政拨款水平不低于1.2万元”的国家政策要求。其次，中央财政要落实十九大“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要求，完善区域帮扶机制，通过加强财政转移支付、加大高职院校和专业等建设项目经费支持等途径，加强对中部院校的资源投入，防止或消除因资源投入不足而造成学生发展的“中部塌陷”。再次，中部地区高职院校要重点关注学生的在校体验，充分利用好现有教育资源，加大对学生培养、专业教学的资源投入，将教育资源最大限度地投入到人才培养过程，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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