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小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材内容构建研究

　　作者简介：张茂聪，山东青岛人，山东师范大学教育改革与管理研究中心教授，博士，齐鲁文化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教育政策与管理、德育与教科书研究；仲米领，山东菏泽人，山东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教育政策与管理研究。济南 250014

　　内容提要：目前，在教材内容构建方面，诵读文本选材来源太过集中，课程主题涵盖传统文化要素较为单一，栏目的设置前后联系不密切，单元引言缺乏引导性功能，课外实践活动数量过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材内容构建要扩大传统文化内容选取的范围，将经典读本的章句和蕴含传统文化要素的近现代白话文相融合，丰富课程内容主题，密切各栏目之间的联系，多角度、多形式地呈现传统文化，突出教育重点。小学教材内容要注意提高学生对于优秀传统文化正确认知，引导学生真实、全面地认识中华民族厚重的文化精神底蕴，传承优良道德，树立民族自信、文化自信。

　　关 键 词：小学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教材 内容建构 比较

　　中图分类号：G623.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0186(2018)05-0082-08

　　2014年教育部颁布《完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指导纲要》(以下简称《指导纲要》)论述了传统文化教育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和主要内容，进一步阐述了当前传统文化教育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北京、上海、山东等地陆续出台了旨在加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政策文件，开展传统文化教育系列活动，并编写不同版本的传统文化教材，让学生通过诵读经典感受传统文化魅力。本文选择了五套根据《指导纲要》编写的传统文化教材①，分别对教材诵读文本来源、课程主题呈现、内容展演方式进行统计分析，以了解我国小学传统文化教材内容构建的状况，力求完善小学传统文化教材的内容构建，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立德树人的积极作用。

　　一、传统文化教材内容构建的现状

　　(一)诵读文本选材来源

　　传统文化教材是学生学习传统文化的重要工具，诵读文本是学习传统文化最重要的一部分，其内容“选什么”决定着“教什么、怎么教”的问题，通过对五套教材第一部分诵读文本来源的统计，发现不同版本教材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1.A版诵读文本。每册16课，除了四六年级的上册的诵读文本选自不同的经典著作外，其他年级每一册16课的诵读文本都以一种经典著作为核心内容，文本选材来源较单一，如一年级下册来源于《三字经》，二年级上册来源于《千字文》(见表1)。三年级上下册共32课的诵读文本全部源自《论语》，该版本对《论语》的重视不言而喻，经典著作中的章句作为学生诵读的文本，有助于小学生在六年的学习过程中，接触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逐步学习其精华所在。除了四年级和六年级上册以外，该版本每册教材诵读文本都集中来自于同一种经典读物，这种状况在其他版本中并不鲜见。

　　2.B版诵读文本。每个年级分上下册，每册16课-21课不等，每册的诵读文本几乎都是选自同一篇经典著作。如三年级上册21课的诵读文本均出自《增广贤文》，五年级上册20课的诵读文本均来自《论语》(如表1)。四年级选材来源较为丰富，尤其是下册诵读文本兼取了《诗经》5课，《尚书》7课，《礼记》3课，《易经》2课，《左传》3课，该年级的文本不再来自同一种经典著作的内容，丰富了教师教学内容和学生的学习。该版本在儒家经典和蒙学读物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菜根谭》《山海经》《诗经》等丰富的传统文化经典著作，该套教材内容来源范围广、主次分明，以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选取内容占有比重大，且兼取各家之长，丰富课程主题内容，在教材内容呈现方面更多样。

　　3.C版诵读文本。诵读文本除了取自儒家经典、经典蒙学以外，还包括古诗词、著名家训、《史记》《孙子兵法》《战国策》等共达80种。由于诵读文本部分的数量多，对于某些经典文本出现次数小于两次的就不再统计，如仅在一年级出现过一次的《管子》《易经》，三年级的《劝孝歌》《资治通鉴》。该版本诵读文本选材跨度更广，向学生展现了儒家、墨家、法家、兵家等广博的中华传统文化。选自古代诗词有130课，数量最多，其次分别是《论语》33课，《增广贤文》21课，《颜氏家训》18课。C版本重视小学生诵读浅近的古诗，感受语言的优美，体会其意境和情感，另外，该版本还出现大量教育儿童待人接物、为人处世、遵守家规的经典蒙学和家训，规范儿童日常行为，有利于优良的家风传统的形成。

　　4.D版诵读文本。共六册，每个年级有六个单元，一至四年级分别有23课，五六年级各有24课。一年级有4课诵读文本来自《太家公教》《童蒙须知》《弟子规》，六年级的诵读文本来自《论语》和唐诗(如表2)。该版本诵读文本的设置较之前版本差异较大，不再把诵读文本作为教材呈现传统文化的主体，而是只出现在第一二单元的课程中，三四单元的则是经过今人动过一番脑筋，结合不同年级学生的接受能力，汇编现代白话文作为文本内容。这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学习传统文化的新视角，不再局限于古代经典著作的诵读，发掘了承载传统文化教育内容的新载体，把儒家原典以及诸子百家原文与现代白话文相结合的形式，讲述传统历史名人、传统节日习俗、科技发明等。

　　5.E版诵读文本。该版本共12册，每个年级分为上下册，一二年级以绘本形式，让儿童在“我的一天”“我的一年”等具体活动情景中，体验感受身边的传统文化，增强对中华传统文化的亲切感，三至六年级的每册分为四个单元，每单元四课。E版教材特色之处在于文本的内容来源不再是古代经典诵读文本，而是通过有趣的故事、生动的小品文等，经过教材编写者精心设计，引领学生走进丰富深厚的传统文化。

　　基于以上的五个版本的分析，既有其共性的问题，又有其明显的特点。A版和B版的共同点是，在低年级阶段诵读文本来自于浅显易懂的蒙学读物，随着年级不断升高，诵读文本选取来源逐渐向关于人格修养、为人处世、人生哲理的经典著作倾斜。如A版低年级选取了三字一句，朗朗上口，文意通俗、顺口、易记等特点的《三字经》以及《弟子规》《千字文》，高年级阶段的诵读文本大都来自《庄子》《老子》充满人生哲理的典籍，选材来源的变化反映出诵读文本的难易程度循序渐进、螺旋上升，呈现出上下连接体系。另外，每册诵读文本的来源比较集中，如A版三年级的诵读文本全部是源自《论语》，让学生在一学年都在诵读同一种经典文本的内容。C版课文取材来源较其他四个版本范围最广，共达80种，经史子集均有涉及，让小学生从小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一种初步的认识，在每一学年都可以接触和诵读多种经典文本。学习经典著作本身所包含的不同类别的传统文化，更有利于体验传统文化的多样性，培养丰富的兴趣爱好。

　　D版和E版很相似，诵读文本的来源不再是儒家或者诸子百家经典文本为主，前者的诵读文本只有一小部分是来自注重礼节、为人处世、尊师敬长的四书五经、儿童蒙学以及家训等，绝大部分都是以现代文白话文来呈现多样的传统文化。经典原文和故事性的白话文相结合，避免了学生长时间学习拗口、难懂的原典章句而产生厌学的心理，后者的诵读文本则全部取自近现代名家名篇，利用今人的思维讲述厚重的传统文化，通过教育工作者努力工作的成果接触传统文化，并非脱离了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避免了把艰深古奥的文言文照搬到教材中。总之，教材诵读文本的来源要多多着墨，寻找适合学生年龄特征以及社会发展需要传统文化要素，真正达到树人、立德的功能。

　　(二)课程主题的呈现

　　无论教材内容主体(阅读文本)是古代经典章句还是近现代白话文，都是学科内容的具体叙述，文本内容最终指向课程主题。独具特色的语言文字，浩海如烟的文化典籍，精彩纷呈的科技工艺、文学艺术以及哲学宗教和道德伦理，共同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内容。[1]我们对五个版本的每一课文本内容主题进行分类统计发现(见表3)，D版和E版的诵读文本主题涵盖广泛，兼顾了传统节日、地方习俗、科技发明、民族艺术等传统文化类别。D版本还涉及了革命传统的内容，让小学生铭记历史、鉴往知来，发扬革命先烈们矢志不渝、坚定理想信念的品质。

　　(三)教材内容的展演方式

　　1.单元引言部分

　　单元引言是提出本单元学习要达到的目标，营造学习新知识的情境，利用概括性和简洁的文字，呈现单元的主要内容，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除了B版教材外，其他版本都在单元开头设置了学习本单元的引言部分。A版、D版、C版的引言通俗易懂、简洁明了，如C版五年级第五单元专题为“君子之风”，引言为“君子懂得怎样尊重别人，包容别人，恰如山谷……”通过引言就知晓将要学习的是关于君子特质、品行的内容。E版的引言部分较为简短，摘自与单元主题相近的古代典籍原句，缺乏引导性。如三年级下册第二单元“艺术世界”专题，引言部分是源于《离骚》的“娇茵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引言晦涩难懂，显然小学生理解其含义有一定的难度，其发挥引导的作用也是非常有限的。

　　2.教材栏目呈现

　　A版1-4年级设置的栏目有诵读文本、神奇汉字、日积月累、诗歌赏读、读一读，5-6年级的栏目有些微调；B版1-2年级的栏目有诵读文本、趣味识字、诗歌鉴赏、练一练、故事链接，二年级的趣味识字栏目变为看图猜字；C版的栏目数量和名称固定；D版1-2年级为诵读文本、知识小学堂、小小奇趣屋、互动小课堂、小小练功房，3-4年级为诵读文本、知识名片、日积月累、博闻广记、初显身手、感悟心语，5-6年级为诵读文本、旁征博引、知行合一、感悟心语；E版只有诵读文本和经典诵读两个栏目。

　　从栏目名称上看，D版从低年级到高年级，栏目的名称变化比较大，由诙谐幽默的孩子口吻逐渐转变为正式书面语言，C版的栏目名称在各个年级是一成不变的。从栏目数量上看，最多的栏目有五个，最少只有两个，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适宜的栏目数量使教材内容的呈现更加得当、全面。随着学生知识储量和理解能力的提高，教材的呈现方式也需要循序渐进，利用故事性的文本、结合课堂讨论课外活动等栏目，在特定的情境中学习，改变不假思索全盘接受的学习方式。

　　3.教材活动设计

　　《学记》记载：“大学之教也，时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学。”这里的“大学”就是指在课堂上的学习，“居学”是在课堂以外的学习。课外实践活动是对知识巩固和提高的另一途径，传统文化教育实践性强，在生活中亲身、真切地体验是最好的学习方式。

　　从活动数量来看，A版设置活动数量最多，高达192个，每一课都设置了针对课文主题的实践活动。C版中每单元不是以课而是以小专题来划分的，据统计，446个小专题中没有活动模块，仅仅在每个单元探究活动中设置了极少的活动模块，全套教材只有36个活动，活动占有比为8.1％。D版共130课，活动数量的占有比达到73.1％，位居第二。从活动分布情况看，A版、B版和D版的活动都是附加在每一课，而E版和C版把活动板块统一集中分配在每个单元的探究活动中。

　　从活动内容来看，五套教材中大量的活动内容都涉及利用互联网或者图书馆查阅资料，重视学生在父母、老师的陪同下通过实地参观、旅游、走访等方式接触传统文化。如D版四年级的12课，在初显身手模块“上网搜索或查阅资料，了解一下还有哪些民族也有火把节。”丰富多样的课外活动，借助独特的课外资源，让学生去践行所学的知识，为我所用，拉近学生与学习内容的距离，在现实生活中利用新的载体感受传统文化，培养学生的认知和价值判断能力。

　　二、传统文化教材内容构建的问题

　　(一)诵读文本选材来源过度集中

　　任何有价值的传统在很大程度上依赖文字的记载，也就是文化传统中的经典著作。[2]五套教材中第一部分来自经典著作的诵读文本，作为学生学习传统文化的主体课文，是教材内容构建的核心。学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需要从多方面了解不同传统文化类别，但当前传统文化教材在主体内容选取上太过于集中、堆积某一种或几种经典著作，会大大缩小了接受传统文化教育的范围，使学生无法全面了解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内涵。如有的版本的文本主要集中来源于儒家经典和童蒙家训，而教材内容关于民族艺术、传统节日、地方习俗等类别的传统文化甚少，难以体现课堂教学灵活性和学习内容的多样性。

　　教材诵读文本部分存在过度遵从“传统经典典籍”的选材倾向，缺乏必要的开放性视野，传统文化定义过窄，把以文言文为主的章句作为教材的主体内容。学生虽然接触了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但拗口难懂的文本，增加了学生诵读和理解的难度，容易造成不闻其义而死记硬背，不利于学生对传统文化学习兴趣的培养，教材内容所承载的知识显得单薄。

　　(二)课程主题多样性不足

　　从当前的传统文化教材来看，课程主题过多展现古代传统思想、经典文学艺术等，却忽略了传统习俗、经典建筑、民族体育等经典传统文化的部分精华，那些被忽略的传统文化类别，对于全面了解我国悠久的传统文化实在是一个缺憾。传统文化不仅要从过去的书本中去找，更重要的是活在历史当中，在现实中去理解。[3]并不是经典文本中的每一篇内容都适合被选作为传统文化教材的文本，教材内容应有不同的单元主题分类，其内容的选取和主题的划分应当有编写者自己的思考，按照科学系统的编写体例，而非照搬同一本经典著作的原文。整个文本与其摘录《论语》《孟子》等经典原著不如直接诵读经典原著，另外，文本来源过于集中是致使课程主题单一的首要因素。

　　(三)各单元导语缺乏引导性

　　学习讲究能动性，学生主动参与教学过程中，才能发挥教材的作用，达到学而有效的目的。单元引言作为文本内容的呈现方式，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利用简短的文字吸引学生翻阅教材内容，创设问题情境，激发学生学习课程具体内容的欲望。然而，有的教材在设置的单元引言忽略了其引导性，引言内容晦涩难懂，有的版本引言皆出自古代经典著作，显然超过了小学生理解范围，甚至有的版本省略引言部分。因此，单元引言在教材内容构建中是值得思考且重视的一个问题。

　　(四)内容栏目间的设计缺乏逻辑联系

　　栏目的设置不仅能呈现丰富多彩的课程内容，又能体现内容的层次性、系统性，但栏目过少的教材往往导致单纯的传统文化知识堆积，造成教育内容的系统性、整体性不足，教材栏目设计不到位，对教育内容缺少系统规划，对教学环节缺乏整体设计。往往是众多栏目各自为战，课内课外无法衔接，所学知识孤立化、教育内容碎片化、教学设计随意化现象的出现，逻辑性会显得较弱，甚至出现两个栏目明显没有任何联系的建构，大大降低了教学效果，在呈现课程内容和深化学生对教材内容的认知等方面无法发挥教材栏目应有的作用。栏目之间联系不紧密会使得课文主题松散，缺少了良好学习情境，给学生领悟、掌握、践行课程内容带来了困难。

　　通过适当的栏目丰富课程内容，让学生学习传统文化知识的同时，借助故事引导、班级讨论和活动践行等栏目，深化对课文主题的认识和理解。而栏目数量过少，缺少必要的辅助理解课文主旨的工具，在内容上显得很单薄，使课堂内容的多样性大打折扣，而且给授课教师增加了备课的难度。

　　(五)教材中的课内外活动设置数量偏少

　　坚持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相结合，既要发挥学校主阵地作用，又要加强家庭、社会与学校之间的配合，形成教育合力。而教材设置实践活动的数量过少，重知识讲授、轻精神内涵阐释的现象比较普遍。在具体的教学实践中，教材偏重向学生呈现知识点，单纯地让学生记忆一定的传统文化知识，相对缺少对传统文化蕴含的民族精神、道德情操、人文涵养的深入挖掘和宣讲。只是在课堂上纯粹性地学习理论知识，学生被动地接受知识，忽略了家庭生活、学校生活和社会活动的教育功能，这是当前最为核心的问题之一。

　　课内外讨论互动活动的设置体现了以学生为本的理念，学习和传承传统文化仅在课堂上依赖教材是无法完成的，适量的课外活动从注重老师“传授”到强调学生发挥主观能动性“探究学习”。一方面是对课堂上学习的传统文化知识进行理解、巩固和检验，另一方面是为了进行创造性学习，激发兴趣，联系学生自身生活实际，寻觅在我们身边看得见、摸得着的传统文化，让所学的传统文化知识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三、传统文化教材内容构建的思考

　　(一)扩大诵读文本来源，呈现多样性的传统文化

　　根据学生的认知水平和接受能力，按照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原则，以儒家文化为主体，兼取诸子百家及其他适宜的经典内容，辅之以相关的人物、事件、故事等其他传统文化经典。在不同年级恰当地安排诵读内容，构建传统文化教学内容，培养学生好学、习礼、孝亲、尊师、友善、诚信、勤劳等方面的优秀美德，养成善良、谦恭、俭朴、礼让的优秀品格。

　　我国的传统文化很多被记载在古籍中，研读这些古籍中的经典章句对了解传统文化精髓是非常必要的，但众多传统文化要素也广泛的存在于生活中，仅仅取材于若干经典著作会影响学生对于我国传统文化整体把握。例如节日习俗、民间艺术、宗教礼仪等，需要在生活中真正参与其中才能更好地认识。因此，要丰富教材的文本形式，把经典读本的章句和蕴含丰富传统文化的近现代白话文相结合，既可以削减学生对经典原籍的诵读压力，又可以通过通俗易懂的现代文接触丰富多彩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打破学习传统文化仅局限于诵读章句的局面。

　　(二)丰富课程主题，突出传统文化教育重点

　　《指导纲要》提出“诵读浅近的古诗，获得初步情感体验，感受语言优美；了解爱国志士的故事，知道中华民族重要的传统节日，了解家乡生活习俗……学会待人接物的基本礼节，初步感受经典的民间艺术”。诵读经典章句只是学习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教材还应给学生提供接触民俗文化、园林文化、茶文化、节日习俗、民族艺术、武术体育等传统文化的机会，利用叙述性故事、趣味性的活动、以及生动的电影纪录片等形式，向学生娓娓道来，抛砖引玉，全面学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座知识宝库。

　　开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还应突出重点，要以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突出强调家国情怀教育、社会关爱教育和人格修养教育。选取有关爱国的古今故事、人物事迹，以祖国的健康发展为骄傲，加深小学生对祖国的情感；培养小学生集体主义和好善乐施的文明习惯，在生活中努力做到诚信友善的“小公民”；选择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契合的章句等内容，满足于学生对时代精神和民族精神的诉求；学习中华民族勤劳智慧、勤俭节约、坚毅豁达的优良品德，提高学生人格修养，在优秀的传统文化中汲取优良道德的营养。

　　(三)整体规划栏目，确保活动贴近生活

　　栏目之间要整体规划、分层设计、有机衔接、协同推进，而非突兀地出现在教材中。着重发挥栏目知识引导、连接新旧知识的“桥梁”作用，丰富课堂学习情境，深入挖掘诵读文本内涵，有机衔接课文主旨与课内外活动的联系，促使课程在内容上由浅及深，在形式上层层递进。依据学生的不同学段和年龄特点，设置丰富适宜的栏目活动来拓展课程内容，扩大学生的学习空间，学生不再是教科书活动的旁观者，而是一个参与者、对话者。

　　教材应注重活动引领，针对儿童的年龄、学习兴趣、实际接受能力以及所处的地域特点，从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社会现象入手，以他们的实际生活为基础整合学习内容，力求使儿童感到亲切、真实。利用精心设计的活动，力求让学生融入传统文化的学习中，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思考，感悟文化现象背后的本质。《指导纲要》要求：“充分利用博物馆、纪念馆、文化馆(站)、图书馆、美术馆、音乐厅、剧院、故居旧址、名胜古迹、文化遗产……组织学生实行实地考察和现场教学。”活动内容贴近生活、与时俱进，倾向于发人深省、自主判断的问题情境。例如，“这样做对吗”“我该怎样做”“说可以这样做”，让学生利用课堂学习内容和生活经验，启发学生发表真情实感，培养发散性思维能力，做出自己的价值判断和行为选择。

　　(四)提升单元导语的引导功能

　　单元引言作为开头部分，要独具匠心、新颖鲜明，在教材中发挥着画龙点睛和重要的引导作用，而省略引言或内容过于深奥很难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在设计上要科学合理，在表述形式上应通俗易懂又不失风趣，在文本内容上要精练且概括性强。提纲挈领地叙述主要内容，抓住学生的猎奇心理，与学生平等交流对话。作为新旧知识的“桥梁”，力求承上启下，提醒过去的内容要点，呈现将要学的课程主要知识，提醒学生把课程主题和生活实践相结合，设置同学们喜闻乐见的学习情境，带着生活中的问题和经验去开启学习之旅，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五)家庭、学校和社会助力，提供多种学习方式

　　学习传统文化也要注重方法，教材要注重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相结合，形成社会参与、多元支撑的良好态势。首先，通过老师讲解、教材呈现及学生诵记，注重让儿童能在课堂上接触博大精深的文化，培养对传统文化的亲切感。其次，教材中设置一些与家庭成员配合完成的活动，打破传统文化教育场所仅局限校园，学习手段仅限于书本，如询问父母关于自己姓氏方面的来源和故事，让父母陪同参观重要的传统节日活动盛典，培育良好的家风。最后，在社会教育中参观名人故居，如孔府、孔庙、开封府等等，实行生活教育，多维度、全方面地认识课堂和实际生活中的传统文化，学会透过一般的文化表象和社会现象，探寻社会生活和学习的本质规律。让儿童在日后持续地、自主地、深入地探究课堂和社会生活，学会独立学习、辨别是非的能力，真正发挥传统文化育人的作用。

　　注释：

　　①我们选择的五套教材分为A版、B版、C版、D版、E版，不针对任何一家出版社，就存在的问题进行建设性研究。

　　参考文献：

　　[1]张岱年.中国文化概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