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文化教育列表 >文化教育详情

樊杰 等:安徒生童话的悲剧性审美及其教育意蕴

作者:《学前教育研究》2018年第11期
发布时间:2019-06-25
收藏 纠错

  原标题:安徒生童话的悲剧性审美及其教育意蕴

  作者简介:樊杰,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讲师,博士,硕士生导师,E-mail:108398013@qq.com(长沙 410081);江碧波,湖南省株洲市第二中学(株洲 412007)。

  内容提要:悲剧性审美是安徒生童话的重要特征。安徒生童话呈现苦难,并以独特方式超越苦难,它试图通过童话人物的正面行动与不灭信念,种下爱与善的种子,由此疏导和升华儿童因接触苦难产生的恐惧与痛苦,使其体验到悲剧性审美带来的精神超越感。以安徒生童话为代表的悲剧性童话对帮助儿童形成完整深刻的生命认知具有特殊意义,在将其引入儿童教育时需要成人具备引导智慧,才能真正实现这一教育功能。

  关 键 词:安徒生童话 悲剧性审美 儿童教育

  基金项目: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国家青年课题“从身体到德生:古希腊教化哲学研究”(批准号:CEA130140)。

  童话是一种让儿童潜移默化受到审美和精神熏陶的艺术形式,“作为一种儿童完全能够理解的艺术创作,童话是绝无仅有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形式能与之媲美”。[1]安徒生童话是公认的优秀作品,但其中“悲剧性、戏剧性”[2]的要素常被忽略。本文正是试图通过剖析安徒生童话的悲剧性审美来分析其儿童教育的意蕴所在。

  一、安徒生童话的悲剧性审美特征

  悲剧性审美是基于对人物行动的摹仿,通过引发怜悯和恐惧使读者的感情导到疏泄和升华的艺术形式。[3]它体现为两个基本特征:第一,展现生命所遭受的苦难,即“毁灭性的或包含痛苦的行动,如人物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死亡、遭受痛苦、受伤”等等,[4]它可能是肉体上的,亦可能是精神上的,而无论“原因是什么,苦难和死亡反正总是可怕的”。[5]悲剧性审美把“不幸与苦难以及由此导致的生命毁灭和引发的悲哀痛苦情绪”[6]作为审美对象,形成了悲的性质。第二,强调个体对苦难的超越。悲剧性审美体现的不仅仅是不幸、死亡与消逝,更是个体不断超越阻碍而进行永不停歇的行动,是人之为人的目的、生命在此时此地的更高价值,亦即“悲剧精神”。“没有超越就没有悲剧”,[7]只有悲惨与悲苦,无法实现审美的快感。

  安徒生童话具有极其典型和独特的悲剧性审美特征:

  (一)呈现一个可接受的苦难世界

  安徒生童话中有相当部分是悲剧,如《海的女儿》《母亲的故事》《野天鹅》《坚定的锡兵》《老橡树的梦》等,且中晚期的作品更加沉重严肃,如《她不中用》《卖火柴的小女孩》《柳树下的梦》《单身汉的睡帽》等。不过安徒生不会将苦难血淋淋地展示出来,而是试图以温柔的笔触和平和的情感展现一个可接受的苦难世界。首先,安徒生尝试用“极富诗意的幻想色彩”来营造浪漫优雅、充满古典美的意境,以弱化苦难带来的紧张感。比如,《海的女儿》开篇背景是“在大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8]十分美丽广阔,没有“可怕的怪物和黑暗势力使儿童的想象力受到惊吓”。[9]再者,在安徒生童话中,大多悲剧都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如锡兵的断腿始于“穿堂风在作怪”,[10]老橡树倒地死亡源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等等。这些再自然不过的人物与场景,化为最舒缓的悲剧成因,来帮助儿童以哀而不伤的方式“理解死亡和悲伤的意义”。[11]

  (二)赋予童话人物超越苦难的可能性

  首先,安徒生童话通过上帝与爱赋予残酷和苦难的命运以亮光。例如,卖火柴的可怜小女孩最后与祖母一起“飞到既没有寒冷,也没有饥饿,也没有忧愁的地方——她们是跟上帝在一起”,[12]“走到幸福的新年中去”。[13][14]而那位别人认为“不中用”的洗衣妇去世后,安徒生借老佣人之口回答:“不,她很中用,上帝知道这是真的。”[15]在安徒生看来,尽管苦难的命运或死亡的结局不可避免,但上帝会对善良而悲苦的人给予肯定与回应。

  其次,安徒生约有四十余篇谈论死亡的童话,[16]他笔下的“死亡就像星辰日月般自然地存在”,[17]不过他以梦境般的美感补偿了死亡的不完美结局。比如,老橡树在猛烈的暴风雨中倒了下去,“和只有一天生命的蜉蝣一样”,[18]在最后的瞬间,它梦见了快乐和幸福的景象:古代的骑士与狩猎的号角,相爱的人们,去年夏天美丽的车叶菊、铃兰花……“它们都来了,大大小小的在我身边,没有一个落下的!”[19]于是老橡树说:“现在我再没有什么牵绊!我要飞到最高处,飞到荣光的光辉里!”[20]同样,客死在异国柳树下的克努德,死前梦见与爱慕的约翰尼回到儿时的柳树下并订了婚,最后带着爱的温暖和满足而死。美梦具有补偿性,它使主体从悲痛之中超脱出来,获得情感与精神的安慰,“一种愿望的满足”,[21]这样,当人们“与人世告别的时候”,“是带着微笑在幸福美好的梦幻中离开人间”的。[22]

  再者,很多悲剧都以开放式的结局来暗示新生,从而赋予苦难以希望。例如,变成泡沫的小人鱼,最后却并没有感到灭亡、寒冷与孤独,而是超升到另一个美丽和谐的天空世界中;而小锡兵被烧为灰烬后则化成了一个小小的心形锡块……这些结局都敞开了关于新生的想象。

  总的来说,安徒生童话呈现苦难,又以温柔平和的方式理解苦难并超越苦难,“安徒生给我们的,主要是一种悲剧快感,这些东西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是非常重要的”。[23]

  二、安徒生童话的悲剧性审美过程

  在阅读安徒生的悲剧性童话时,儿童将会由此经历一系列的悲剧性审美过程:

  (一)正视不完美的世界:悲剧性审美的起点

  安徒生童话的主人公中有很多的痛苦与不幸:小人鱼要承受三种痛苦——身体变形之痛(尾巴变成双腿后走路如行在尖刀)、孤独与无法被爱的精神折磨以及真正死亡的威胁,而卖火柴的小女孩要面对寒冷与黑暗、父亲的毒打以及周围人的冷漠[24]等等。这些主人公并不只是单纯地快乐,而是带着眼泪、忧伤甚至恐惧。他们的不幸大致有两种原因,一是原本幸福但后来主动或被迫走入艰难人生,如小人鱼,艾丽莎,小锡兵等;一是本就处于底层,如卖火柴的小女孩、洗衣妇等。不论何种原因,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善良而苦弱:一方面,他们单薄而弱小,没有能越过苦难的神奇力量;另一方面,他们善良、忍耐、宁愿自己承受苦痛也不去伤害别人,他们不会苦毒和刻薄,而是将苦难默默承受,他们往往是一些“比今天的人好的人”。[25]

  之所以如此塑造,是为了让儿童产生悲悯与同情。而“悲剧人物的灾祸如果要引起同情,他就必须本身具有丰富内容意蕴和美好的品质”。[26]当儿童开始面对世界之不完美与生命之柔弱,将眼光转向这些善良的生命时,他们便开始超越自我的视角,以更深沉的爱进入到故事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从而得以拓展生命关怀。[7][28]这样的童话“丝毫没有轻视成长所必定经历的最重要的内心斗争”,[29]儿童因之产生一系列的困惑与疑虑:为什么善良的人会经历痛苦?苦痛会持续吗?要如何去面对不幸?……正是这些恐惧、怜悯与困惑构成了悲剧性审美的起点,使儿童形成与童话深度对话的精神空间,并将目光直接投向主人公在苦难中的行动。

  (二)在行动中激励生命:悲剧性审美的关键

  安徒生童话的主人公虽然柔弱,但面对悲剧处境却仍积极行动,并坚持善良的选择,随着他们故事的展开,儿童将分享他们潜藏的勇气与力量,获得在逆境中前行的动力。

  第一,在磨砺中成长。童话主人公正是在苦难之中成长为更高尚和成熟的人。当小人鱼面对身心的苦痛与死亡时,虽然她的声音颤抖,脸变得惨白,但是她却回答“我可以忍受”,“我不怕”,因为“不是所有的海公主都敢于做出割掉舌头、裂开尾巴,踏着尖刀走向海滩上的世界”。[30]当艾丽莎走入孤苦无依的拯救之路,偶然看见海水将石头磨得光滑,领悟到“水不停地流动,因此可以水滴石穿。我也要有这种永不放弃的精神”,[31]于是将其转化为自己的长久忍耐,最终解除了兄长身上的魔法。在这些故事中,苦难是历练生命的必然过程,因为它“激活了悲剧人物的深层潜能,使之超越自我”。[32]强烈而异乎寻常的苦难与主人公的隐忍与努力形成鲜明对比,儿童因此受到强烈的心灵震撼,并从中学习如何迎接苦难的磨砺、在世界的不完美中成长与成熟。

  第二,靠着爱的力量胜过痛苦。尽管安徒生童话诉说不幸与痛苦,但它实际上仍是“献给儿童的‘爱的礼物’”。[33]小人鱼对人类世界和王子的爱贯穿了整个故事,当她“一想到王子和那个永恒的灵魂,她就变得勇气十足”。[34]艾丽莎最年轻的哥哥因为心疼妹妹,将哭泣的泪水滴到她双手烧出的气泡上,“她就不感到痛楚”。[35]卖火柴的小女孩·带着祖母的爱微笑着死去,洗衣妇因为拥有上帝之爱而最后通往天堂,柳树下的克努德在爱的美梦中获得生命最终的慰藉。可见,爱是“醒悟的根源”和“悲伤的慰解”,[36]爱让人拥有勇气去承受苦难,获得超越苦难的力量源泉,也让儿童在故事中找寻到可贵的希望。

  (三)对不确定世界的确定信念:悲剧性审美的归宿

  悲剧艺术的高潮是死亡。为了超越死亡带来的所有紧张和痛苦,安徒生童话中的死亡带有新生与希望的特征。身体的死亡并没有带走对美好事物的不灭渴望,反而将人物的灵魂推向永恒的世界,使得精神的永恒性得以超越生命的有限性。

  首先,对美好事物怀揣不灭的渴望。卖火柴的小女孩离开这个世界时,“嘴角挂着微笑……手里还拿着一把燃尽的火柴棒”,[37]“嘴角挂着微笑”暗示她在最后瞬间是幸福的,“一把燃尽的火柴棒”代表她在黑暗与寒冷中对美好事物有不灭渴求。海的女儿、小锡兵、洗衣妇等,也大都类此。在安徒生笔下,对爱的渴求、对善的执着,以及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始终在这些不幸的灵魂中闪烁着光亮,即使身心痛苦抑或死亡都无法浇灭。安徒生用最极端的困境呈现出人物灵魂深处的美好渴求,直接回应了儿童在面对故事主人公不幸时可能产生的困惑与痛苦——如何面对人生的不幸:面对不幸的力量来自内心的信念,如果内心那份美好的渴求不灭,那么绝望中也会生出希望。

  再者,将死亡看为灵魂走向永恒的一种献身。小人鱼在面对变成泡沫或杀掉王子的艰难处境时,选择牺牲自己,她“含着泪再次看了王子一眼,然后纵身跳入海中”。[38]此时,故事的悲剧感达到最高点。但是,安徒生没有在此结束故事:小人鱼跳入大海后却依然感觉自己活着,她从泡沫中升起,到了精灵的世界,并且她还得到应许:只要通过“善良的工作,在三百年后,(她)就可以创造出一个不灭的灵魂”![39]故事到了这里,关于灵魂与永恒世界的真相才被真正揭示出来:死亡并不是人生的终极,在人类命运之上的善以及象征着善的永恒世界才是真正的终极,正是在苦难中持守善并愿意为此献身,或者说,正是通过悲剧性的选择,人类才能跨入永恒之门,因为“生命迸发出的精神力量使得他们的生存克服了时间性,死亡使得他们浓缩的生命达到最纯净的形式”。[40]阅读至此,儿童才体验到超越苦难与死亡的永恒感,情感得到疏泄与升华,获得了悲剧性审美的真正满足。

  三、悲剧性审美的儿童教育意蕴

  (一)教育应引导儿童面对苦难

  我国当下主流的教育观多倡导儿童快乐成长,不太关注苦难与不幸,认为儿童过早接触苦难会留下心灵阴影。这在一般意义上是适宜儿童特点的。然而一旦儿童生命周遭出现挫折、伤害甚至死亡等,仅仅拥有快乐的经历无法帮助他们面对由此带来的茫然和痛苦并从中疏泄情感、升华精神。

  事实是,苦难虽非人生之普遍状态,却是人生之必然状态,因为“一个人自然生命的全程,就是一系列自然困境联结的过程”。[41]爱默生也谈到,“一个人若没经历过苦难,他的生活是不完整的,也可以说他是不完整的……若缺少悲剧的因素,没有忧伤的生活,这个世界也将是不存在的”。[42]儿童的生活也是如此,朋友的远离甚至背叛、学业竞争的压力和残酷、物质条件的匮乏、所爱的人与动物的死亡或离开等种种破碎与痛苦,并不少有。实际上,对儿童而言,关涉苦难的心灵阴影并不是苦难本身带来的,而是不能面对苦难带来的。倘若无法在儿童时期学会担当生命之重,他们很可能成长为未来的“巨婴”,脆弱、自我中心,无法与世界和他者建立良好的联结而发展健全人格。在此意义上而言,教育者帮助儿童学会面对和超越苦难也应是重要的教育内容,应为当下教育的重要补充。

  (二)悲剧性童话对儿童超越苦难的特殊引导意义

  中国传统谚语和故事中有很多关于苦难的抽象道理,但多缺乏儿童视角的更为细腻和深刻的关怀,因此,当儿童处于身心艰难的境况时,这些说法很难直接疏解恐惧与困惑,甚至还可能进一步加深挫败感。

  而回观安徒生的悲剧性童话我们发现,安徒生一方面营造了一个丰富细腻的、具有幻想与美感的童话意义世界,以切合儿童具体的生命感受,使儿童能够“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感情投入到童话故事中,被其熏陶感染”,[43]另一方面又细致描绘了悲剧境遇下主人公如何行动与选择,从而引导儿童超越苦难带来的恐惧与紧张。由此,安徒生实际上提供了一条引导儿童在苦难中真实成长的道路,这种引导不是单纯去逗乐或训导孩子,而是在生命的幸福与痛苦、生与死、爱与牺牲之间,激发深度的思考与体验。童话式的语言将痛苦与死亡的情节弱化,而距离化的审美则使儿童不会因为现实的痛楚而难以承受。当儿童在阅读中感知世界的痛苦与不完美,并伴随主人公的积极行动与不灭信念而领悟到超越苦难的力量时,他们就在这一悲剧性审美的过程中达到了精神的升华,收获了更为完整与深切的生命认知。

  好的悲剧性童话是“哀而不伤”的,是透露着希望的暖色的,因为爱让生命能忍耐痛苦,永恒的信念让生命能接受伤害与不幸并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些正是儿童面对苦难的最好的心灵保护伞。因此,它对儿童成长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价值。

  (三)引导儿童阅读悲剧性童话的基本原则

  第一,要留意儿童能够承受的苦难程度,以个体为准选择合适的文本。就安徒生的童话而言,低年龄段的幼童不必急于接触悲剧性童话,中年龄学段的儿童可以开始尝试选择充满幻想色彩的、拟人化的悲剧性童话,如《海的女儿》《坚定的锡兵》等,高学段则可以尝试引入描写现实苦难的悲剧性童话,如《卖火柴的小女孩》等。对于过于敏感与细腻的儿童,必须进行更为谨慎细致的选择。在文体风格上,优美诗化的语言,具有积极倾向、开放性结局的悲剧性童话更适宜儿童阅读。

  第二,在引导阅读的过程中,要注意悲剧性审美过程的完整性,以确保儿童阅读完能够实现情感的升华。像《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坚定的锡兵》等文本,如果把安徒生结局的深意去掉或简化,悲剧性审美的过程就难以实现了。关于童话人物在爱与艰难处境中的善的选择,可以多引导儿童思考;对于前文提到的暗示悲剧超越的“美梦”“新生”“永恒”等意象,也可以多引导儿童琢磨。

  第三,对具有一定文学能力的儿童,可以引导体悟安徒生诗意、浪漫、细腻的文风与“哀而不伤”的笔调。

  第四,可以采用多种教育方式,比如自然体验、问题式的启发教学、文本研读、童话剧表演等来丰富和加深儿童的情感体验。

  总的来说,安徒生悲剧性童话正视与接受苦难,它能引导儿童在悲剧性审美的过程中觉察生命困境并升华精神,获得面对未知恐惧与曾经苦痛依然勇敢前行的确定信念。当然,这种引导亦有赖于教育者的智慧,教育者需要帮助儿童直面生命之痛,“不让孩子成为不能经风雨的瓶花,而是和孩子们一道去从自己生命的痛苦中探究生命和世界的本质”。[44]

  参考文献:

  [1][29]布鲁诺·贝特尔海姆.童话的魅力:童话的心理意义与价值[M].舒伟,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14,5.

  [2]安徒生.安徒生文集(第一卷)[M].林桦,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34.

  [3][4][25]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63,90,38.

  [5]车尔尼雪夫斯基.生活与美学[M].周扬,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33.

  [6]邱紫华.悲剧精神与民族意识[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2000:3.

  [7]雅斯贝尔斯.悲剧的超越[M].亦春,译.北京:工人出版社,1988:26.

  [8][38][39]安徒生.海的女儿[M].叶君健,译.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22,42,43.

  [9]周晓波.现代童话美学[M].西安:未来出版社,2001:149.

  [10][12][13][14][15][18][19][20][24][31][35][37]安徒生.安徒生童话全集[M].聂静,译.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58,157,157,224,224,267,267,267,156,62,65,157.

  [11]张华.从《最后的珠子》看安徒生童话的死亡主题与悲剧意识[J].名作欣赏,2013(33):37-39.

  [16][40]荣贵江.安徒生童话中的死亡意识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08.

  [17]彭斯远.儿童文学散论[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5:45.

  [21]弗洛伊德.梦的解析[M].罗林,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18.

  [22][27]徐萍.安徒生童话的悲剧美[J].昆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03):19-21.

  [23]曹文轩.曹文轩论儿童文学[M]北京:海豚出版社,2014:26.

  [26]黑格尔.美学第三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288.

  [28][43]张莉.童话心理分析及其在幼儿心理教育中的运用[D].广州:华南师范大学,2003.

  [30]柯云路.童话人格[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4:258.

  [32]汪树东.论西方悲剧中的超越[J].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01):23-27.

  [33][34]舒伟.走进童话奇境——中西童话文学新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52,52.

  [36]乌纳穆诺.生命的悲剧意识[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1987:84.

  [41]樊杰.“浑沌”力量及其教育可能——试论教育如何面对个体生长的复杂性[J].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17(11):92.

  [42]爱默生.爱默生的极简智慧[M].北京: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5:181.

相关词

相关推荐

×
错误反馈
请支付
×
提示:您即将购买的内容资源仅支持在线阅读,不支持下载!

当前账户可用余额

余额不足,请先充值或选择其他支付方式

请选择感兴趣的分类
选好了,开始浏览
×
推荐购买
×
手机注册 邮箱注册

已有账号,返回登录

×
账号登录 一键登录

没有账号,快速注册

×
手机找回 邮箱找回

返回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