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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创意文化产业学刊.2017年卷(总第8卷)

ISBN:978-7-5203-2924-8

出版日期:2018-09

页数:495

字数:515.0千字

点击量:484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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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简介

2018年5月5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对中国人来说尤其如此。如果让时光倒流两百年,在这一天,卡尔·马克思出生在德国的一个叫作特里尔城的小镇上。两百年后的今天,中国共产党人隆重地纪念这位世界共产主义思潮和运动的领导者和创始人、马克思主义思想智慧源泉缔造者的伟大功绩。当今世界,没有任何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此隆重地纪念一位早已逝去的异国思想家。可以说,马克思在中国家喻户晓、深入人心。中国人用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学习马克思、体会马克思,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历史命运与传统文化深度融合。正如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所说:“马克思主义不仅深刻改变了世界,也深刻改变了中国。”

在马克思卷帙浩繁的著作中,中国人最熟悉、给予中国革命最深刻影响的当属《共产党宣言》。“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了”,这个被当代学者、作家不断重复的著名判断,就出自马克思和恩格斯合著的《共产党宣言》。在这本著作中,他们在谈到资本主义时代和资产阶级本性的时候这样写道:“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关系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一切固定的古老的东西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用冷静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生活地位、他们的相互关系。”马克思、恩格斯也许没有想到,他们在一百多年前对自由资本主义的论断还会引起移动互联时代人们的共鸣。这似乎说明,他们对当时社会的深入考察和研究所得出的判断仍然具有普适性,他们的思想并没有与时共逝。

如果把“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看成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症候,那么,这种症候并非仅仅出现在自由资本主义时代,伴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深,特别是互联网时代的降临,“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成了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对中国而言,这种症候的出现是在改革开放年代。更确切一点说,这种症候的日益显现与两个历史节点密切相关。1992年,中国市场化改革全面铺开并提速,中国都市化进程加快;1994年中国开始进入互联网时代,此后的事实证明,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人们的观念和生活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亲身体验过这一时代转换的人们,一定会对马克思、恩格斯的上述论断深有同感:如果把其中的那个“资产阶级”字眼去掉,他们说的那些与我们的当下体验何其相似乃尔!

抚今追昔,“烟消云散”的东西中就包括20世纪80年代“美学热”中一些“坚固的”东西。“美学热”中最“坚固的”莫过于人们对“美的本质”的信仰:美的现象其后必隐藏美的本质,现象之为现象是由本质决定的,人的认识能够透过美的现象抓住美的本质,人的思想和言语对美的本质的描述就成为关于美的真理。所以,虽然美的本质总是躲在美的现象后面跟人们“躲猫猫”,但人总有办法“逮住”它。“审美”的本质同样也是如此。于是,各路新老理论家和学者凭借各自的理论资源展开了对“美的本质”的全方位的围猎。一直到80年代末期,尽管人们确信抓住了不少“美的本质”并坚信自己的结论才是最正确、最权威的,但却不能不承认关于美的本质问题一如既往地充满歧义,在此意义上,我们似乎并未离美的“本质”更进一步。与高涨的“美学热”“文艺学方法论热”等理论热潮相呼应,文学、绘画等领域的现代主义实践令人目不暇接,改革开放之前确立的不少神圣价值都受到了质疑和挑战,看起来情况似乎确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

其实,今天我们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些曾经炫目一时的“美学热”“文艺学方法论热”连同它们的“本质”问题一道都“烟消云散”了,曾经激进的亵渎者也遭到了亵渎。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人文精神大讨论所流露出的某些负面情绪表明,这种亵渎来的实在太快,令人猝不及防。

那么,导致这种变化的“推手”是谁呢?除了那些不可知的原因外,我们知道的主要有两个:一是中国的市场经济改革进程;二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科技革命。这二者相互叠加,彼此促进,促成了中国社会的深刻变革,也极大地改变了人们的审美方式和交往方式。与改革开放前期相比较,今天人们的审美方式、审美活动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我们可以从一些基本事实和倾向中感受它。第一,审美对象和审美主体的移动成为常态,换言之,我们的审美过程往往是在移动中完成的。显然这是拜移动互联时代所赐。第二,审美考量日益深入地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这是中国市场经济改革的成果之一,在短缺经济时代是不可想象的。第三,审美对象的内容、种类与信息空前丰富、芜杂,选择的自由与困惑同时并存。第四,通过电视、互联网等现代传媒,审美对象审美内容实现了无差别推送,性别、年龄、疆界、民族、阶层、阶级等因素不再构成难以逾越的障碍,越界的自由与困惑同时并存。第五,欣赏与创作、审美生产与审美消费的界限被打破。

这些基本事实和倾向似乎揭示了我们生活的真相:一切都是那样变动不居,我们生活在无所不在的镜像之中,眼花缭乱的镜像转化与嬗替给我们的感官和理性带来了空前的困扰与快乐。正如美国的马歇尔·伯曼在他那本名为《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了》书中所说:“成为现代的人,就是将个人与社会的生活体验为一个大漩涡,在不断的崩解和重生、麻烦和痛苦、模棱两可和矛盾之中找到自己的世界和自我。”

当“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了”怎么办,我们能否“找到自己的世界和自我”?这真是一个可怕的问题。如果我们无法回避这个问题,那么,直面它的最好办法也许只剩下——第一,心平气和地想一想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以审美为例,改革开放以来,确实有不少“坚固的”“素被尊崇的”“神圣的”“古老的”东西及其与之相适应的观念和见解“烟消云散”了,但也有不少东西留了下来。“烟消云散”并非魂飞魄散,云烟过后真实和真相就会显露出来。想一想,如果没有“美学热”,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西方哲学美学名著被翻译过来,甚至思想解放也无从谈起。因此,这个由全称肯定判断构成的命题固然振聋发聩,但是,在我们的语境中它只是道明了一部分事实,另一部分事实被遮蔽了。第二,仅就这个问题道明的部分事实来看,一些貌似坚固的“烟消云散”是不是一件坏事呢?如果“烟消云散”的是封建迷信、唯我独尊、教条主义、宏大叙事、虚假命题,也没什么不好。在此意义上,“烟消云散”也是一种思想解放。第三,当“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了”,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呢?在当代社会这个“大漩涡”中,我们如何能够锚定自己、“找到自己的世界和自我”呢?显然这个问题同样没有终极答案,我们能做的也许就是找寻并抓住那些超越时代和疆域的一些核心价值,其中就包括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那些针对自由资本主义时代症候的批判性论断,这对我们思考今天当下的问题,同样具有启示意义。

编者的上述议论应邀发表于《中国美术报》学术月刊第81期(2017年9月11日)上,题为《当“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了”》。稍作修改之后用作本卷学刊的前言,其中的一点意思是指本卷学刊的主题虽然一如既往地关注那些最富于变化、最具有改革精神的中国文化产业、互联网新媒体领域,但是,这些主题同样关注那些文化现象所表达的具有一定“坚固性”的人文价值,并给予较深刻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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