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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大学的“无墙文化”

作者：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
发布时间：2025-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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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11月，习近平主席到访新加坡并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发表重要演讲，对演讲所在的新加坡国立大学给予了高度评价，明确指出这是一所拥有悠久历史的“亚洲乃至世界知名高校”，是一所“桃李芬芳、人才辈出”的大学。这是中国领导人对新加坡高校的充分认可，也让这所百年名校赢得了更多中国学生的青睐和向往。
　　新加坡的“大学之路”
　　在世界多个主流的大学排行榜上，新加坡有多所大学表现不凡位列榜单有利位置。在2025年QS世界大学排行榜上，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分别以第8位和第15位的名次领先多所老牌世界名校，表现抢眼。另外两所入榜的新加坡科技设计大学和新加坡管理大学也同样成为不容忽视的力量。此外，新加坡还有新加坡理工大学、新加坡社科大学、新加坡艺术大学三所各具特色的公立大学，虽然并未进入榜单，但是也以其特色学科设置和较快发展速度成为不少国家留学生向往的留学目的地。
　　新加坡这7所公立大学的发展历程迥异，各有特点。新加坡国立大学起源于1905年成立的海峡殖民地与马来联邦政府医学院，在新加坡独立后发展为新加坡大学。1980年政府推动新加坡大学和成立于1955年坚持华文教育的南洋大学合并，重组为新加坡国立大学。南洋理工大学则是1981年在南洋大学原址新建的南洋理工学院于1991年升格而成。此外，其他5所公立大学的诞生与新加坡的经济腾飞和社会多元化的发展诉求密切相关，也都成为新加坡高等教育的重要代表符号。
　　新加坡国立大学虽然是一所百年老校，但是其实现全面快速发展也是在20世纪80年代与南洋大学重组以后。所以，如果以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为例，不难发现，这两所已经进入世界一流大学序列的高校从起步到腾飞再到现在的高质量发展阶段，仅仅用了不到50年的时间，甚至更年轻的南洋理工大学在泰晤士全球年轻大学排行榜（成立时间≤50年）上还连续多次蝉联榜首。
　　大学里的“无墙文化”
　　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国土面积不足740平方公里的岛国可以拥有如此突出的高等教育水准，建成多所世界知名大学呢？新加坡国立大学所倡导的“人才不设墙”“观念不设墙”“思维不设墙”“知识不设墙”的“无墙文化”，或许是新加坡国立大学乃至新加坡高校实现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人才不设墙”为新加坡一流大学建设提供了不竭的发展动力。新加坡取得的成就生动诠释了“靠人粮满仓，靠天空米缸”的道理，人才在其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新加坡将人才视作国家发展的重要生产力，根据不同时期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需求不断更新人才战略。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官网更是明确指出，“重视人才是真正卓越的大学的基石”。
　　因此，以新加坡国立大学、南洋理工大学为代表的新加坡高校不仅努力培养本土人才，还在全球范围内延揽优秀人才，提升新加坡的核心竞争力。南洋理工大学曾有两位校长来自海外，多个学院院长要么曾经在世界一流高校任教，要么依然保有这些名校的教职。该校的材料科学、电气电子工程、航空及制造工程等都名列各排行榜前列，2021年材料科学甚至跃升至全球首位，成为落实“人才不设墙”理念的典范。
　　科学的顶层设计和规范的治理结构是一所大学发展的制度基础和组织保障。“观念不设墙”为新加坡一流大学建设赋予了科学顶层设计的空间。2005年新加坡教育部宣布，作为自主化大学，新加坡国立大学、南洋理工大学、新加坡管理大学将拥有更大的灵活性来决定其内部治理、预算使用、学费和入学要求等事项，学校可利用这种灵活性采取不同策略。在此框架下，市场化运作的董事会开始成为大学的决策机构，大学逐渐打破了以往较为保守的发展理念，强调大学的整体发展，注重提升全国、区域以及全球影响力，并在人才引进、学科布局等方面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思维拓展与知识生产的使命担当
　　新加坡国立大学将自身定位为全球领先、塑造未来的大学，明确要通过人才和思想自由流动的无墙文化为所有成员提供平等的学习与发展机会，让大学真正成为全球知识生产的提供者、推动者和领跑者。“思维不设墙”为新加坡大学建设拓展了开放的全球视野，促进了创新引领的发展氛围。南洋理工大学在2025年发展战略中明确提出，要将学校打造成以科学技术为基础的顶尖大学，通过跨学科教育和研究培养杰出领导者，创造对国家与社会的巨大影响力。其他几所公立大学也有较为前瞻性的发展愿景，一方面强调要通过出色的研究与教学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另一方面强调依托特色、创新、可持续发展与卓越领导力的培养为促进国家与社会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为实现上述目标，新加坡的大学以开放的全球视野推动学校提升研究与教学水平，引进国际化的教学管理评价体系、课程体系以及人才培养体系等。目前南洋理工大学拥有超过300所合作高校，校友遍布165个国家和地区，国际学生的比例超过45%，国际师资比超过60%。这些元素共同塑造了新加坡高校更为开放的创新发展氛围和开阔的国际视野。
　　当前，面对日益严峻的气候变化、全球经济乏力、地缘政治危机蔓延等全人类共同的问题，新加坡的大学在“知识不设墙”理念的指导下，还将应对人类面临的重大挑战作为立足点，积极探讨科技对人类的影响；将塑造有品格、有能力的未来领袖作为培养目标，强调终身学习；将强化前瞻性科学发现及具有深远影响力的研究作为发展目标，持续推动学术研究与应用转化相结合，为诸如气候变化、网络安全、健康与老龄化、人工智能等领域提供系统解决方案。
　　总之，“无墙文化”作为新加坡大学建设的重要软性指标，已经成为其引以为傲的成功密码。除此之外，充足的经费支持、领先的科研设施建设、均衡的学科布局、没有围墙的大学校园等作为软性指标之外的硬件支持，也是新加坡世界一流大学建设成功的重要物质基础。在短短的不到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正是软硬并举的发展战略为新加坡贡献了两所世界一流大学和多所知名大学。
　　（作者系山东青年政治学院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公共外交研究院院长）
转载请注明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编辑：吕佳（报纸） 张黎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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